莫千秋推門而入時,正巧看見就差纏在鄒不改身上的花滿。
“花姐,他還不夠你吃一頓。”莫千秋淡淡說道,自顧自地坐在一旁,熟練地自己斟茶,鼻子聳了聳:“換香了?”
花姐見有人來了,也就收起了她的動作,還拍了拍裙擺,不滿地睨了一眼莫千秋:“別憑空汙人清白。”
鄒不改看見來人是莫大哥,終於鬆了一口氣,以他現在的定力,他能肯定要不了一會自己就會敗下陣來。
莫千秋點點頭,他確實是沒見過花姐什麼時候留過男人在自己房間,不過兩人心知肚明,不過是大家之間的談笑。莫千秋當然知道鄒不改會來,本來他一大早就來了,隻是中途被樓主叫去拖了個人,這才遲了些。
不過莫千秋並不知道原由,他隻覺得鄒不改這種富家子弟不應該和花樓的背麵有過多的牽扯,不過藕斷絲連,這位鄒少爺怕是注定要在這江湖上走上一著。
所以聽到他是找人的時候,莫千秋沒有多大的意外,隻是花姐說符合他條件的隻有陌不言的時候,莫千秋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快燒起來了。
他放下茶杯,鄭重其事地看著花姐:“花姐,我本來是一大早就來了,你知道樓主叫我去幹什麼嗎?”
花滿一臉不解:“老身要是知道,還能在這兒當個媽媽?”
“樓主叫我,把陌不言綁去長順坊。”
空氣突然一滯,兩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莫千秋。
莫千秋頓了頓,繼續說道:“老大他九品啊!樓主叫我給綁過去,我何德何能?最奇怪的是什麼?老大聽說是去長順坊後,壓根沒反抗,他一個睡覺都要嘴碎兩句的人居然啥也沒說。”
花滿思索了半天,也隻是咬著牙慢吞吞地吐出了幾個字:“這倆修仙的心太髒。”
鄒不改還是第一次聽說修仙,滿眼都是好奇,難道他們這種凡人真的就能修成像說書先生口中那種超凡脫俗、不死不滅的仙人嗎?
白爻確實是一個修者,據說是來自中州,並且白爻的真實身份和實力一直都不被外人所知。可陌不言並不是,他是一個實打實的天才,悟性極高,看一兩遍別人的招式便能輕鬆模仿出來。可正如花滿幾人所說,是個比較多言的人。
陌不言曾經並不是一個武者,而是弄墨的儒生,讀盡天下典籍,遊曆五湖四海,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斷了手中玉毫,改用拳頭說話了。
莫千秋和花滿並不知道怎麼和鄒不改說這件事,莫千秋眼裏隻有武學,而花滿又沒怎麼接觸過,仿佛修者在他們的記憶裏出現了某種斷層。花滿清晰地記得自己應該起碼是知道關於修仙的一星半點的,可如今往這上麵想,頭腦確實一片空白。
鄒不改見兩人麵露難色,便不準備追問,而是將心思又放在了這位在兩人口中能和暮山先生齊名的人,他本就是初次接觸這些,在二伯的幫助下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了一些江湖上的東西,可是卻偏偏沒有聽過陌不言這個人。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見識一下這位高人。
可花滿沒有打算放他走,她可沒有忘記剛剛鄒小少爺所說的話,要是花樓也用上這些茶,花滿簡直不敢想象之後,至於送的這些,當然是留給姑娘們了!
莫千秋到是沒有過多停留,他本就是過來看看鄒不改的,這小子總給他一種莫名的感覺,兩人正好也能尿到一個壺裏,不過他也挺好奇老大為什麼這次這麼乖。他摸了摸嘴,決定和鄒不改一起回長順坊。
鄒不改將莫千秋的動作盡收眼底,他怎會不知道這大哥究竟在想些什麼呢?他隔著門看了綠意一眼,好不容易掙脫了花滿,這才和莫千秋回去
謝康已經在牌坊下等了很久了,他不停地踱步,似乎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