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景軒帝的聖旨便直達了寧王府。景軒帝下旨將墨琦君貶為庶民,流放至瓜州,即日啟程。
墨琦君躺在床上心如死灰地聽完了聖旨,眼淚還是止不住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他轉頭看著哭哭啼啼的藍語歌,心懷歉疚地安慰道:“你別傷心,我傷好了後會想辦法給你好的生活的。”
“好的生活?你怎麼給?你都是個殘廢了!嫁給你真是虧死了,一點好處沒有撈到,還要跟你一起去流放”藍語歌握著手絹悲憤地說道。
“……”
刹那間,墨琦君覺得藍語歌的淚水格外地刺眼,她的淚、她的悲不是因為自己的傷、自己的痛,而是為了那不能實現的權利。
突然間,他想起了林慕月的眼淚,她擔心墨影翊的樣子一直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遇到這樣的女子,墨影翊真的幸福啊!他突然好羨慕他!想到這兒他悲極反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你私通敵國還有臉笑?”藍語歌氣急敗壞地吼道,那樣子猙獰極了,仿佛一個永不滿足的怪物一般。
“你給我滾!給我滾!”墨琦君撿起床下的尿壺往藍語歌身上扔了過去,騷臭的尿水潑了藍語歌一身。她開始驚叫、發狂,拿起身邊的一切東西往墨琦君身邊扔了過去。
他對她的愛、對她的縱,為她的毫無原則,最後卻換來了她瘋狂地打罵和無情的指責。想到這兒,他笑了起來,恢複意識的時候早已經淚流滿麵。
“真是個瘋子!”藍語歌啐道,她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個樣子,連忙下去沐浴更衣,畢竟這樣的好日子不多了。
剛洗完澡,相國夫人著急忙慌地來了。
“女兒,聽說寧王被貶為庶民了!這可怎麼辦啊?”相國府夫人老淚縱橫地拉住女兒的手問道。
“娘,您別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煩了!”藍語歌心煩地抽出手道。
“要不,你跟他和離吧!”相國夫人小心翼翼地關上門道。
“說得容易,你覺得陛下會同意嗎?”藍語歌把玩著手中的團扇道。
“那可怎麼辦啊?我可舍不得我的女兒跟他去受苦啊!”相國夫人拭淚道。
“如今,我的去留隻有一個人能做主了!”藍語歌眼中閃過了異樣的光芒。
“我知道啊,可怎麼讓陛下同意你留下呢?”相國夫人不明所以地啜泣道。
“也隻有兵行險招了!”藍語歌猛地緊捏著扇柄道。
墨琦君,你可別怪我,這可是你教我的!
謹身殿內
景軒帝正在蹙眉看著奏章,寧王的事情掀起了軒然大波,太子黨的官員們全都開始趁機攻擊寧王一派的官員,每天朝堂上口水戰不斷。而墨文瑜從明天開始要舉行祭祀儀式,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更無暇為他分擔。
“陛下,寧王妃求見!”範培有些憂心忡忡地稟報著,這寧王妃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真是“來者不善”啊!
“她找我什麼事?”景軒帝丟下筆,舒服地將身體靠入椅背道。
“好像是說要來給您辭行的!”範培垂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