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打開門時,墨文瑜和霏雨早已經等待在房間門口了。乍看見墨文瑜兩人,婦人緊張地後退了半步,連忙用手拉低了帽沿。突然一陣銀光閃過,紅衣人持著血錐殺了出來,墨文瑜和霏雨一個側身,利落地閃開了。
紅衣人豎起血錐便往墨文瑜身上刺過去,並往身後大聲喊道:“快跑!”
霏雨見狀衝,到墨文瑜的前麵和紅衣人過起招來,婦人小心翼翼地繞開他們連忙往門口奔去。
墨文瑜哪肯罷休?
轉身一躍,便抓住了剛走到門口的婦人的衣領。婦人雖然戴著鬥笠看不清楚樣貌,可這熟悉的體形和氣質,讓他立刻就認出了她是誰——崔嬤嬤!
紅衣人見狀擺脫開霏雨,趁墨文瑜不備便要向他的背上刺去。崔嬤嬤見狀大叫一聲:“不可傷他!”
紅衣人聽聞後,立馬收住血錐往一旁側翻過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文珍瑤的身邊。
一見文珍瑤,他立馬攔住文珍瑤的肩,用血錐直直地對著她雪白的脖頸,冷笑道:“馬上放開她!不然我就殺了這個丫頭!”
眾人驚愕地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崔嬤嬤見狀想跑,但墨文瑜卻死命地拉住她的衣領不肯鬆手。
“真是不想她活了是吧?”紅衣人目光深沉將血錐直接抵在了文珍瑤脖頸柔嫩的皮膚上,尖銳的血錐將文珍瑤柔嫩的皮膚上劃出了一道血痕,鮮紅色的血痕在黑夜中格外的觸目驚心。
文珍瑤不覺吃痛地低哼了一聲。
霏雨向墨文瑜使了個眼色,左手摸向腰間的暗器袋,準備從後麵偷襲。誰知,剛挪動半步,便被紅衣人察覺了。隻見他左手一甩,一道如硫酸一般的腐蝕液體便落在霏雨的不遠處,在地上蝕了一個深深的痕跡。
“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若這南越國公主有任何閃失,到時候兩國開戰、生靈塗炭可就得不償失了!”紅衣人的目光如鬼魅一般陰森。
“你這妖人,既然知道我是南越國公主,還不快把我放開?你就不怕我父皇舉南越國之力追殺你?”文珍瑤顫抖著警告著,淚花已經在眼中打轉了。
“嗬嗬,你覺得我會怕嗎?”紅衣人輕蔑地笑道。
“你就不怕她的夫君來找你的麻煩嗎?”林慕月站到墨文瑜的身邊,眉毛一揚問道。
“笑話!她的夫君是誰?有什麼值得我怕的?”紅衣人譏誚地說道。若說怕,這普天之下他隻怕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師尊。他是怕自己還未成功就再次看到了他,他不想再看到他瞧不起自己的眼神。
在他八歲那年,他全家被強盜滅門,母親將他藏身於衣櫃中,才讓他幸免於難。他被師尊領到山上去悉心教導,師尊讓他絕情滅愛。但他做不到,殺父殺母之仇未報,如何談絕情滅愛?如何立於這天地間?於是在他25歲那年,他偷偷下山尋找仇家。花了三年,終於將這群賊人送至十八層地獄。其間,有一個人跪在地上拚命地求他,說自己早已金盆洗手,求他放過自己。
這簡直是笑話,若放過了他,那如鈍刀割心的痛又怎麼會放過自己?他沒有猶豫,在這個人的孩子麵前親手了結了這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