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身殿內,景軒帝正皺著眉頭詢問著審訊的進展。
“查到幕後主使了嗎?”
“啟稟陛下,這女子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幕後主使,還準備咬舌自盡,幸好被我們製止了!”大理寺卿蘇政全回複道。
“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的嘴巴給我撬開,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景軒帝眼神陰鷙地看向前方命令道
“臣領命!”蘇政全揖手道。
“蘇政全,你看看那女子身上有沒有……”景軒帝蹙眉欲言又止道。
“回稟陛下,我已仔細察看,此女子的身上並無穆家軍的記號!”蘇政全答道。雖然當年他還是一介書生,但是對於重午門事件,他還是有所耳聞的。當年景軒帝和自己的親哥哥為了爭得這個皇位,不惜兵刃相見,當時的情況甚是慘烈,後麵景軒帝稱帝後封鎖了這個消息,便再也沒有人提起了。
“如此甚好!你退下吧!”景軒帝想起過去的種種,不禁心有餘悸有些鬱躁,他輕輕地揮退了蘇政全。
待蘇政全離去後,景軒帝坐在龍椅怔怔地坐了一會。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大聲喚了起來,“範培!範培!”
“陛下,您叫我?”範培急匆匆地走過來問道。
“擺駕同心宮!”景軒帝心神不寧地下令道。
“可是,二皇子已經在殿外候著了!”範培盯了一眼殿外謹小慎微地說道。若是其他人,他也便打發了,可是這二皇子是他的心頭肉,他卻不敢不通傳。伺候了景軒帝二十年,他早已經快變成景軒帝肚子裏的一條蛔蟲了。景軒帝將皇位傳給墨文瑜,更多是因為忌憚漠北國,而他真正喜歡的卻是這個二皇子。
“哦是嗎?快宣!”景軒帝喜出望外地擺手說道。
不一會,墨影翊便精神奕奕地身穿朝服走了進來。
“父皇”
“孤的兒啊!你可全好了!昨天聽你母妃說你醒了,想不到今天就盡好了!”景軒帝欣喜地走上前去,仔細地端詳著墨影翊的氣色道。
“我有大康天子的庇護,又怎麼能不快點好呢?”墨影翊笑道。
“好!好!好!這才是我的兒子嘛!”景軒帝笑著坐回了龍椅。
“這次我能痊愈,還多虧了南越國的草藥幫我解了毒!”墨影翊笑道。
“你是想說那個南越國郡主吧!”景軒帝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在腹前,銳利地眼神掃了掃墨影翊道。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父皇,救命之恩不得不報,請父皇向南越國下婚書,成全我和慕月!”墨影翊單膝跪地道。雖然上次皇後在聖和殿上已經明示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早下婚書早安心。
“是為你和林慕月下婚書,還是為你皇兄和林慕月下婚書?”景軒帝故作為難地問道。
“……”景軒帝的問題讓墨影翊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當然是我和林慕月了!”墨影翊愣了半天才表了態。
“你可知道,皇後早先來找我了,說太子和林慕月早已情投意合求我賜婚?”景軒帝將手放在案桌上交叉道。
“回稟父皇,太子和慕月隻是情同兄妹,並無男女之情!我和慕月的感情天地可昭!”墨影翊忙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