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熱情地將墨影翊一行人帶至正廳。說也奇怪,雖然這杜家的布置格外地幽雅,竹林梅院、假山奇石應有盡有,但這院中似乎籠罩在一團詭異的氣息之中,這裏其他的家仆臉上毫無表情,仿佛很是麻木。
“貴客,這邊請!”家仆將一行人邀請到正廳。此時,正廳正是燈火通明,杜員外和他的家仆丫鬟早已經在正廳等候了。
“貴客今日蒞臨寒舍,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呀!”杜員外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和善的中年男子。
“杜員外客氣了!”墨影翊笑著拱手道。
“貴客請坐!”杜員外將一行人邀請入座後,便好奇地打量起來。在見到了塵後,他不由地怔了怔問道:“這位道長是?”
“這是我們一起的。”林慕月莞爾道。
“哦哦!”杜員外雖覺得有些突兀,但也不好再多問了。
“請問你們有周縣令的名帖嗎?”杜員外問道。
“今日出來急了,不曾帶出。若員外不相信,大可到府衙去問問。”墨影翊淡定地回答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去求證?若真是周縣令的朋友,這樣的求證便會掃了周縣令的顏麵。
“貴客言重了!周縣令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怎麼可能有再去求證之理。隻是有一事我不大明白,還望請教一下,既然您和周縣令是相熟,為什麼不到他府上暫住呢?”杜員外挑眉問道。
“杜員外有所不知,那周縣令是出了名的廉潔,我卻是商人。去他那居住被有心人知道了,說他官商勾結,豈不汙了他的名節?我們本想住客棧,誰知道,我弟弟傷勢確實太重,所以不得已叨擾貴府一晚!”墨影翊使了個眼神給天曉。
天曉馬上心領神會地扶著傷口呻吟起來。
看得杜員外眉心直跳,“好說!好說!”
“請問,您和周縣令是什麼關係呀?”杜員外啜了一口茶問道。
“我是他遠房表叔!”墨影翊眼睛一轉隨口胡謅道。
“我看貴客您不過二十出頭,可周縣令已經年近不惑了吧?”杜員外疑惑道。
“這親戚我還敢亂認了不成!”墨影翊板著臉說道。別說是冒充他表叔,就算是冒充他的爺爺,這周縣令估計也是要笑著答應。
“員外,你沒聽說過幺房出長輩嗎?”了塵搭話道。
“哦哦,對對!確實是!是我沒想到!貴客別介懷啊!幾位貴客想必是路途辛苦了,我已讓人在飯廳備好了飯菜,諸位先去用餐吧!”杜員外笑道。說完便讓家仆將墨影翊一行人帶至飯廳,而自己卻沒有再露麵的意思。
看著桌上布滿了的美味佳肴,一行人卻充滿了防備。這杜府充滿了詭異,又如何能安心食用呢?幾人假意用了餐後,便由丫鬟們領著去了客房。
因為墨影翊和林慕月對外宣稱為夫妻,所以便理所應當地安排到了一個房間。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杜員外有些奇怪?”林慕月坐到床沿邊輕聲問道。
“嗯,他好像對了塵格外在意!”墨影翊回答道。
“難道這府中真的有問題?”林慕月輕喃道
這時,一陣銀鈴笑聲從後院中傳了出來,林慕月和墨影翊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起身到後院中去了。
後院的大榕樹下,正有兩個人在玩著蕩秋千。
“嗬嗬……好不好玩?還要再推高一點嗎?”
隻見一個身著桃紅色錦緞對襟襦裙的少女正在秋千旁,將秋千上的男孩推高。少女十七八歲左右,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推高秋千時中氣十足的樣子,也可以看出來她的身體很健康。
“哈哈……好玩好玩,姐姐你再推高一點。”秋千上的男孩高興地喊道。男孩莫約五六歲左右,樣子很是活潑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