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貴客,招呼不周,請不要客氣啊!”
坐在主賓席上的冷忘竹客氣地招呼著來賓。林慕月的畫技實屬少見,在得知他們一行是經商去南越國途經玉涼縣後,冷忘竹便熱情地將一行人邀請到家中想和林慕月討論一下畫技。
“冷先生,你切莫介懷,我們沒有施法,你是憑實力取勝的!”了塵抹了一下嘴道。
“多謝道長!這些對我而言不過是浮雲而已,我隻想好好畫我的竹子。”冷忘竹拱手道。
冷府位於離大街較遠的小巷裏,府中三間正房,中間是客廳,院中種了各式各樣的竹子,顯得格外的優雅清淨。
“冷先生還真是心境至純的一個人,我看著滿屋的竹林圖都是你畫的嗎?”墨文瑜讚道。
“先生謬讚了,我隻是單純地愛這虛心有節的竹君子!至於這些畫有些不過是小女的粗劣之作罷了,難登大雅之堂!讓各位見笑了!”冷忘竹謙虛地說道。
“不會呀,我覺得畫得挺好了,完全是得了您的真傳!”林慕月如實地說道。
“姑娘說笑了,這女子哪能領略到這竹君子的氣節?”冷忘竹雖膝下隻有一女,但對於自己女兒畫畫的天賦,他仍舊帶有重男輕女的偏見。
“是嗎?我倒覺得令愛繼承了您的畫竹天賦,不能因為她是女孩而有偏見呀!”林慕月歎道。
“多謝林姑娘對小女的抬愛!姑娘今晚若是有空,我們可以到書房來討論一下您的畫畫技法?”冷忘竹是一個畫癡,林慕月的畫畫技法讓他一直念念不忘。
“當然可以,能邀請雀英一起嗎?我想她應該也會感興趣的!”林慕月邀請著一旁的雀英道。
“這……好吧!”在迎上女兒期盼的眼神後,冷忘竹還是妥協了,畢竟自己隻有這一點骨血。
這時,家仆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在冷忘竹的耳邊附言了幾句後,冷忘竹喜不自勝地笑了起來,轉頭對家仆說道:“告訴他,我一定赴約!”
得到答複後,家仆便退了出去。
“林姑娘,對不住啊,今晚我要赴一個重要的約,要不咱們明天早上再探討,您看可以嗎?”冷忘竹道。
“當然可以,那今晚就叨擾了!”林慕月笑道。
“哪裏哪裏,諸位肯留宿我家,屬實讓我家蓬蓽生輝。諸位自便,我先忙去了!”說完冷忘竹便離開了正廳。
“雀英,怎麼沒見你娘呀?”自從進屋開始,便沒有看到這屋的女主人,林慕月好奇地問道。
“我娘在我出生時便去世了,是爹一個人把我拉扯大的。”雀英說完便利落地吩咐家仆收拾飯桌、端上甜品,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看你這麻利的樣子,家裏應該經常來客人吧!”墨影翊笑問道。
“嗯,爹爹是個畫癡,經常邀請友人到家中品畫、作畫。”雀英笑著端上了綠豆糕道。她挺喜歡這一行人的,林慕月對她友善且開朗,這幾位哥哥俊朗帥氣,至於這道士說話灑脫也甚是有趣。
“那今天那個徐風也經常過來嗎?”了塵問道。
這徐風看起來市井圓滑,和冷忘竹不像是一類人。
“嗯,徐伯伯是爹爹的摯友,兩人相交多年,雖偶有爭吵,但兩人相互也不記仇,過兩天便好了!”雀英笑答。
看來這冷忘竹還真是一個醉心於畫畫的人。
“慕月姐姐,我明天真的可以一起加入探討嗎?”雀英不安地問道。平日爹爹和好友品畫,她也隻能靜靜地端茶遞水,唯恐打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