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雨側身一躲,劍鋒擦著前胸刺過。別看墨文瑜平時溫和謙遜,但比武之心一起,也絕不會讓人半分。
“怎麼不拔刀?”
“……”
“你以為一味地退讓就會換來我的停手?”墨文瑜見他一側,持劍橫側麵一掃,逼得霏雨下腰一躲。
“……”
“拔刀!我可不想勝之不武!”墨文瑜淩空掠起劍氣,朝霏雨刺去逼他出手。
霏雨身形極敏,似雪中鷹隼借力用腳輕點地,直直地退到武場邊際,眼看退無可退,他隻能拔出麒麟刀迎戰——他知道,一旦墨文瑜的鬥誌被激起來了,就很難熄滅。
“那就得罪殿下了!”
“這才像話,放馬過來!”
一時間隻聽見聖霄劍與麒麟刀叮咚作響,兩人一招一式都打得行雲流水,轉眼見兩人已拆過百餘招,竟是膠著難分,上下難辨。
霏雨力道之大,墨文瑜逐漸對抗得有些吃力了,一滴熱汗順著他的額間滴下,直逼眉間,兩人較著勁兒,墨文瑜是半點也不敢分神,一雙眸子如火如光,閃著令人驚豔的光亮。
突然“嗆——”地一聲,墨文瑜的聖霄劍被霏雨打到了地上。墨文瑜索性棄劍,一個側身向霏雨的側麵襲去。霏雨猛地向後,與墨文瑜拉開距離,見他有近身戰的意思,他把刀柄一丟做好迎戰準備。此時的霏雨汗如雨下,臉上滿是精神與輝光。
墨文瑜見狀,如一隻狩獵的林中豹一般敏捷地撲向霏雨。霏雨忙抬手格擋,兩個人複又以一種新的方式一爭高低,打得難舍難分。
貼身近戰和兵刃戰不一樣,身形強健高大的人往往會更容易占到優勢,經過幾十個回合後,墨文瑜明顯有些占了下風。
“殿下,近身戰——您不是我的對手!”
“少廢話!”
墨文瑜倏忽側身,手肘向霏雨肋間劈落,卻被他一把抓住,而後忽然一反手——墨文瑜猛地一驚,待回過神來,已被牢牢固在了汗濕的懷裏。
墨文瑜的背脊緊緊地貼在霏雨結實而火熱的胸膛,在一陣博弈後兩人身上的都如火一般滾燙,兩人汗水黏著纏綿地混在了一起。因為墨文瑜挽了個高髻,霏雨呼出來的氣息灼熱,全都噴在他的脖頸上,在他的耳畔流動著;而墨文瑜,通過這局促的氣息聲,明確能感受到對方如饑似渴的欲望,他的心中冗雜混亂,腦中驚濤駭浪諸念橫生
“這局你贏了,放手!”墨文瑜喘著氣,身體隨著急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可對方卻似沒有聽到一般,緊緊地抓緊了他的手不肯鬆開。手中滲出的汗水讓墨文瑜明確地感受到他的熾熱與緊張,這與他的心中溢滿的悸動相互呼應。此時的霏雨正癡迷地看著墨文瑜眼尾的薄紅,聞著他脖頸間的皂角味,感受著彼此心跳同頻的聲音。
“鬆開!”墨文瑜仿佛一隻掉入陷阱的困獸一般,拚命地掙紮開來。眼中的水汽讓霏雨心中不由一緊,他連忙單膝跪下道:“是屬下冒犯了!”
“退下吧!”墨文瑜背過身去,陰鬱地咬了咬後槽牙,但眼角的潮紅卻難消。
“……遵命!”萬千的愛意唯有化作一聲歎息,咽進了他的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