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翊覺得自己的心中此刻有些堵得慌,因為承諾來玉香樓應聘打雜的林慕月,現在正穿著舞妓服,畫著美豔的妝容,在大廳裏麵當舞娘。
自那天冷戰後的第二天,林慕月便按照計劃來到玉香樓應聘打雜。在她收拾包袱期間,任他說盡了好話意欲和好,誰知道她緊閉櫻唇,根本不理他。
這脾氣真是大得很!
在打雜的第五天,玉香樓的一個舞娘與小廝私奔了,所以舞蹈隊便出現了一個空缺,玉香樓的老板娘看她樣貌出眾、手腳靈活,便讓她頂上了這個空缺。想著她露著纖腰已經跳了一晚上了,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來來來小美人,咱倆喝一杯!”一個醉醺醺的大漢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迎了上來,將林慕月拉下了舞台。
坐在二樓包廂的墨影翊一股無名火竄上了心頭,剛想起身便被同樣喬裝打扮的墨文瑜攔住了。
“切莫衝動,靜觀其變!”
“客官,您喝的可是本店的名酒桂花露?”林慕月穩住心神,不慌不忙地接過了大漢手中的酒杯,嬌滴滴地問道。
“什麼桂花露?我可不知道!”大漢哈哈大笑。
“我們這兒的姑娘不喝平常的酒,隻喝桂花露!”林慕月輕描淡寫地將酒杯中的酒灑到了地上。
“這還不好辦嗎?來人,上一壇桂花露!”大漢連忙高聲喊道。
“好嘞,謝謝客官,一共5兩銀子一壇!酒水貴重請先付銀兩!”夥計客氣的走上前道。
“什麼酒這麼貴?”大漢有些囊中羞澀道。
“這桂花露可是用雲跡山下的金桂釀製而成的。姑娘們嬌貴,所以隻喝這酒。在咱們這兒要請姑娘相陪,必須要點一壇桂花露才行。”小夥計笑著解釋道。
“去你的,什麼破酒,老子不買!老子不管,老子就隻要這小美人陪!”大漢開始耍起了無賴,一把拉過林慕月就要強行摟入懷中。
這一舉動惹怒了一旁的墨影翊,他拿起手中的筷子一甩,電光火石間,筷子已從他指隙間掠出——
錚!——
一隻筷子掠過大漢的手,帶著一點血痕斜叉在一旁。
“誰?是誰?敢惹我嶽老虎?也不打聽打聽!”大漢一隻手捂住受傷的手,在樓內大廳生氣地叫囂著。
“這位客官莫惱,切莫驚了樓內的各位貴客!”一陣嬌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一個削肩蛇腰、打扮豔麗的女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餘四娘,你來得正好!你這裏的姑娘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場子砸得稀巴爛?”嶽老虎剛說完,他身邊的幫手便拔出刀以示恐嚇。
“客官,您這是在幹什麼呀?動刀動槍的怪嚇人的!你且跟我到後院去,由我餘四娘親自向為你消消火!”餘四娘輕按雷老虎的手臂,千嬌百媚地說道。
嶽老虎上下打量著,餘四娘二十五歲上下,雖樣貌隻屬中等之姿,但美豔的妝容、輕薄的紗裙不僅讓她看起來更加美豔,還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嶽老虎不禁開始心神蕩漾起來。
“看你徐娘半老也不容易,走吧!咱們後院去說吧!”說完便將餘四娘樓了個滿懷,笑嘻嘻地往後麵去了。臨走前,餘四娘遞了個眼神給樂師,一段歡快的樂曲讓樓內立刻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待餘四娘等人往後院走去後,墨影翊便將夥計叫入包間內,摸出銀兩往桌上一放,指著舞台上的林慕月道:“小二,這是五十兩影子給我拿十壇桂花露,今晚我就要這位姑娘作陪飲酒!”
“好嘞,我馬上去叫依依姑娘!”丘二收起銀兩便一路小跑到樓下,在林慕月耳邊附語了幾句。林慕月抬頭看向包廂的方向,隻見貼著胡子的墨影翊正似笑非笑地朝她舉了舉酒杯。久別重逢的欣喜立刻溢滿了她的心。她麵露笑臉地隨著夥計抬步往上走,可剛踏上木梯時,她便想到和墨影翊冷戰後還沒有和好,心一沉,便慢慢悠悠地走了上去。
“客官,您要的依依姑娘來了!”夥計熱情地介紹,而林慕月則“猶抱琵琶半遮麵地”出現在了門後。
“過來坐!”墨影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道。
“好的,客官!”林慕月便皮笑肉不笑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