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苦練的淩雲,哪是這幫少爺可以比的,兩個胳膊一用力,直接把抱住自己的人給甩了出去,緊接著對著張虎的臉又是一拳。
骨骼的碎裂聲夾雜著張虎的慘叫聲久久地回蕩在小山崗上。
親兵營大帳,哭訴聲不時傳出帳外。大帳內張虎對著一個八字胡的軍官,添油加醋說著自己在小山崗被打的事情。
八字胡的軍官正是張虎的親叔叔張振林,看著眼前不爭氣的侄子,張振林搖頭歎息,誰讓老頭子喜歡他呢。
“叔叔,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那個傻子淩雲壓根就沒把叔叔你放在眼裏,也沒有把咱們張家放在眼裏,還罵我們張家都是熊蛋。”張虎頂著右邊大大的熊貓眼,捂著斷了半塊的大門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
“虎子,我會幫你教訓他,”張振林望著張虎,心裏想著這孩子以後在不收斂一下,遲早會惹出事。
“狠狠的教訓他一頓才行,”指著自己的右眼,你看他給我打的,又指向僅剩半塊的門牙,這也是他打的。張虎一邊指著,一邊撩著身上的衣服,還有胳膊上、腿上都是那個傻子打的。
“好啦,好啦,叔叔馬上就去教訓他。”張振林不耐煩的打住張虎的話,擦了擦沾在軍服上的血,心裏想,張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要不是老頭子護著你,我早就一把掐死你了。還說被一個傻子打成這樣,看著張虎,你連傻子都不如,當然這些張振林也隻是心裏想想。
張振林去教訓淩雲之前,自然要把淩雲的身份背景全部調查清楚,這也是張振林多年小心謹慎的習慣。當看到淩雲的資料後,鬆了口氣,原來隻是被軍營看中收進來的。
張振林手中拿有資料,上麵從淩雲生在貧民窟,最後到被親衛營看中的詳細記載。搞清楚並不是保送進來,張振林決定去辦了淩雲。思考了半天,張振林決定體罰一下淩雲,在把淩雲送到炮灰營去,畢竟虎子雖然不爭氣,但也是老頭子最喜歡的,樣子要做的好看一點。
小心謹慎的張振林做夢也沒有想到,手裏拿的那份資料,是趙啟明為了保護淩雲所捏造的。
接受處罰的淩雲一點也沒有為自己爭辯,對於上頭給自己安排到炮灰營,那正是淩雲所希望看到的,至於那一些體罰,苦練了兩年的淩雲,對於挨軍鞭軍杖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終於可以上前線了,”淩雲收拾行裝,興奮的想到。
陷陣營為雁歸關五大營之一,陷陣營是所有營中死亡率最高的,裏麵的兵有許多老弱傷殘,因為每次打仗陷陣營都是打頭陣,所以陷陣營又稱炮灰營。
進入陷陣營的士兵隻有兩條出路,不是表現優異被晉升,就是戰死,在殘酷的生存環境下,整個陷陣營的氣氛都跟別的營不一樣,而營中也走出了很多優秀的將軍。
“第三哨十七隊,”軍營中一個滿頭白發老人,拿著一個本子安排著淩雲的歸屬。
每個大營下麵都分六個哨,每哨五百餘人,而哨下麵便是隊。聽聞是第三哨十七隊,淩雲轉過身便走出了大帳。
雖然現在已經是吃晚飯時間,但整個軍營大部分都還在訓練,從氣氛中淩雲就感覺出不一樣,尋找了片刻淩雲便找到了十七隊。
進入帳篷撲麵迎來一股汗臭味,帳內一片狼藉,有的人在包紮傷口,有的在呼呼大睡,整個帳篷內聚集著二十餘人。
“你是新來的?”帳篷內一個胖胖的家夥,見淩雲眼生詢問道。
“是的,”淩雲點了點頭回答道。
“什長,來了個新兵,”胖子扭頭對著不遠處一個男子說道。
“去老賀那伍吧,”什長頭也沒抬地說道。
“看樣子讓我撿了個便宜啊,這家夥看上去有點料,”一個粗獷大漢走到淩雲麵前,細細的打量著。
淩雲也望向那粗獷大漢,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他應該就是什長說的老賀了。
“我叫賀克強,咱們陷陣營每五人分一組,而我就是這組的伍長,”說著把組內的其他三人叫了過來。
淩雲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我叫王莽,”三人中一個一臉憨厚的家夥伸出手掌,咧著嘴對淩雲笑道。
“我叫淩雲,”看見一臉憨厚的家夥跟自己年齡相差不多,淩雲心裏頓時有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