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聞言,一躍翻身上床裝睡。
地上不能動彈的黑衣人“……”
這樣也不妥,蘇晚又翻起來,捏紅了自己的小臂,細嫩的脖子也動手捏得泛紅。
蘇晚將衣領拉低,發絲薅的淩亂,然後蹲在牆角,身體微微發抖……
眾黑衣人:“……”。
啪,門被打開,映入祁書安眼簾的是一堆痛到臉部抽搐的六個壯漢,還有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蘇晚。
看著蘇晚膽怯又楚楚可憐,祁書安將自己外套丟給了她。
“披上,告訴我,怎麼了”?
蘇晚低低的說:“他們趁我睡著破窗而入,然後……想對我實施不軌之事,隻是他們為此事爭鬥了起來,然後……然後就這樣了……”。。
“嗚嗚嗚”,蘇晚勉強才擠出了幾滴眼淚。
黑衣人急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他們何曾……若是他們能張嘴說話“我不是,我沒有,別誹謗我們啊!”
他們隻是拿錢辦事,小偷小摸之輩,今天見蘇晚獻的賀禮如此貴重,就想著晚上幹票大的。
他們第一次體會到被人冤枉的滋味。
對於蘇晚,祁書安不甚關心。可是真正讓他忌憚的是,盡管自己多加防範,這群人怎麼混進來時?或許他們的目標從來就不是蘇晚,而是本應該睡到蘇晚身邊的自己。
“你們……是為我而來?”祁書安遲疑又肯定地問。
對於身邊的威脅,他絕不手軟。
???
這倆人怎麼回事?給他們扣的帽子一個比一個大?
都怪他們出門不看黃曆。
再這麼猜下去,他們真要鬧了!六個彪形大漢委屈的眼淚汪汪。
六人把唯一能動的頭轉的像撥浪鼓,此刻也顧不上抽筋剝骨的疼痛,弓著腰給祁書安磕頭。
“帶下去審,審出結果過來回我”。
手下將這幾人拖了出去。
“他們果真如你所言?”祁書安也很納悶,但他看了幾眼,確實幾人手腳糾纏,像是內毆所致。
“你……當真有這麼招男人喜歡?”
蘇晚聞言氣血上湧,這個狗男人,純誹謗啊!她自認為還有幾分姿色。她從不罵人,可麵對祁書安她隻想說,再買幾瓶婦炎潔洗洗眼睛吧!
他看著她脖頸紅腫,楚楚可憐,想起了她撩撥自己的模樣。
不得不說,現在的她,倒是挺有幾分姿色。
“我叫醫生過來”。
蘇晚活動著泛著青紫的手腕,這個男人還有點用處。
祁書安還有事沒忙完,他掃了房間內一眼,匆匆離開。
蘇晚真的很氣悶,若不是惹上祁書安,自己哪來的這麼多事情?
篤篤篤,傳來敲門聲。
蘇晚起身,打開門,看清了來人的麵孔。
“厲天城”?
“蘇晚”?
二人許久未見,相對無言,蘇晚趕緊讓他進來。
厲天城倒是跟蘇晚沒有什麼糾葛,隻是因為他是蘇晚的好友餘歡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蘇晚上小學時,厲天城總是送餘歡一些“小禮物”。每次餘歡打開文具盒,從裏麵蹦出來的,不是螞蚱,就是小癩蛤蟆,餘歡嚇得哇哇哭。
她上初中與餘歡經常在一起玩,那時候餘歡比厲天城高,總是逮著他揍。
蘇晚上高中時,他倆不能碰麵,一碰麵就拌嘴。
到了現在……
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餘歡現在過的怎麼樣。
“你怎麼跟隨著祁書安了?”蘇晚看著眼前染著放蕩不羈的紅發,卻穿著白大衣的男子在細心地為自己塗抹藥膏。
“給的錢多”。如此直截了當,蘇晚忍不住笑了一聲。
怎麼回事?哈哈哈哈,她以為祁書安身邊的人至少會講情懷,感恩什麼的,但都沒有,在公司裏,隻談情懷是對員工的道德綁架。
祁書安要是知道身邊人都是奔著他的錢來的,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餘歡現在……怎麼樣?”厲天城默默地說著,手上的工作還沒停,隻有微微顫抖的指尖才暴露了他的緊張。
“欸,你們後來沒聯係嗎?”蘇晚有點好奇的追問。
“沒,沒有。畢業那天,我跟她吵,說再也不見,她說,好啊,誰先找誰是小狗。”
厲天城頓了一下,然後苦笑著說,“我轉身就走,然後我回頭等她也回頭,可是,她也沒有。”
他在藥膏塗抹處輕輕的覆蓋是紗布,然後小心翼翼的包紮好,蘇晚從他的話裏聽不出情緒。
“她大學讀了法大,後來自考的律師,開了家律師,就在A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