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打架了！快看啊！”
“那不是紀沉讓嗎！？他怎麼和別人打起來了？”
“不知道啊，剛剛聽隔壁班的人說是前天那人看他不爽堵他，今天被紀沉讓逮到了。”
“別說了，再議論那個紀沉讓不得把你們都打一遍。”
“南清海城誰不知道紀家有錢有勢，你能怎麼樣？”
零碎的話語落入林溫妍耳中，她隻知
道——紀沉讓和人打架了。
張欣歡從座位上起來跑到她麵前坐下，眼中閃著濃烈的八卦：“溫妍，你不好奇嗎？不想去看嗎？”
林溫妍本身就不在意學校這些是是非非，更何況還是紀沉讓。
她搖搖頭，腦袋昏昏沉沉的，從桌洞拿出水杯想喝口熱水，卻發現早上在家忘倒了……
張欣歡撒嬌似的道：“看嘛看嘛，我正好陪你去倒熱水。”
林溫妍抬眸看了眼張欣歡止不住的興奮，妥協道：“行。”
張欣歡迎上林溫妍，親昵的挽住她的胳膊。
走廊的人遲遲未散去，都在分享著自己的猜想。
林溫妍打開保溫杯，在接好熱水時打了個哈欠，轉身便看到紀沉讓來勢洶洶的。
看樣子是打贏了，臉上有點擦傷，問題不大，手上也有點冒出血珠的跡象。
林溫妍半張著的嘴僵在臉上，看到他刹那間尷尬的合上嘴。
身後眾人噤聲，不敢多言。
紀沉讓直走路過她身邊，往衛生間裏。
身後還跟著個陳宴楠。
***
次日還流傳著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
林溫妍感冒又重了，短短半天，桌洞裏的紙巾已經用了二分之一，熱水接了一次又一次。
中午，張欣歡剛吃完飯回來給她從小賣部帶了個麵包和牛奶，本來想著打份麵條或飯，看她這樣子也吃不下。
整個人又困又累提不起勁，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今天就過去了。
……
晚上，林溫妍坐在書桌前解題，看著題目，思緒早已飛出千裏之外。
整整一天，她聽了很多人口中的紀沉讓。
惡劣，暴力，冷漠。
而後腦海裏浮現校運會那天，他抱著她下樓送她回家……雖然口中說不出半句好話。
但此刻她在想，他真的是那樣的嗎？
一個噴嚏讓她腦子清醒，抽了張紙巾哼鼻涕。
原來生病也會這樣多愁善感嗎。
摁開手機開關鍵，屏幕上顯示十一點四十八分，點開電話撥打了號碼後放在旁邊，隨意的趴在桌上。
聲音響了很久，直至自動掛斷。
趙淮幹嘛呢不接電話？
她就著這個姿勢再次點擊撥打，三秒後，電話接通。
林溫妍吸了吸鼻子：“喂趙妮子？問你個事兒啊。”
鼻音很重，聲音聽起來疲憊又散漫。
“我昨天在學校接水的時候看到紀沉讓了，他和人家打架，想問問你他咋了啊？”她頓了下，又補充道：“那啥，我可不是在意，我隻是好奇而已，同學們說的都很離譜。”
約莫過了十秒鍾，趙淮這邊毫無動靜，隻有風呼嘯的聲音。
“算了，我也不是很好奇……不過吧，戾氣挺重的，都不知道人家怎麼得罪他了。期中考都快到了，他就不怕被領回家吊打嗎？”林溫妍想了想，“也是，他姓紀，能把他怎麼樣？”
“你別把今晚的透露出去啊，我可不想扯上麻煩，萬一明天到學校就見他坐我位置上把我書全刮了，然後……然後……”
說了半天，說不出個“然後”。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趙妮子，也不知道說……”
最後，她睡著了，電話沒掛。
電話裏傳來林溫妍哼哼唧唧的聲音。
似乎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