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見有人撐腰,也放下心來,揚起職業微笑,帶著兩個安保,走到魏國強眼前,客氣地要求他離開公司。
以魏國強現在的身份,走到哪都是仰望的存在,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在那一刻,他是惱羞成怒的,為了維護儒雅的形象,隻能強壓下怒氣。
他淩厲的眼神掃向前台,陰冷地笑道:“這是你們譚總的意思還是安迪的意思。”
前台瞟了眼曲筱綃離去的方向,硬著頭皮傳達了她的話:“魏先生,我們隻是遵從上級的要求,如果您有疑問,可以找我們的譚總。”
曲筱綃回到辦公室,把驅趕魏國強的事跟他說了,原本以為他會在意這件事,誰知他隻是淡淡地點頭表示同意了。
這不以為然的態度,倒讓曲筱綃抓不住頭腦了。
曲筱綃擠開男人的手,坐到他大腿上,把玩著他的袖扣,慵懶道:“什麼意思?”
譚宗明視線從電腦移開,低頭看著她,意味深長道:“意思就是我跟曲總還是很有默契的。”
曲筱綃瞪大眼睛,指著自己,不可置信道:“隻是我行動比你快一步,對嗎?”居然無形中當了壞人,她氣得站直身子咬了咬譚宗明的耳朵。
譚宗明趕緊把人抱緊,以免她一個激動摔下來。
曲筱綃冷哼道:“老狐狸……。”
魏國強見不到人,又聯係不上譚宗明,隻好通過霍老爺子暗地裏向譚宗明施壓。
安迪不想讓好友為難,主動在辦公室約見了魏國強。
魏國強把何雲禮的畫作拿來了,當他說出那幅畫是何雲禮,為了疏解心中的內疚和思念所畫的,安迪嘴角抿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前幾天我跟你外公說,我見到你了,你現在生活得很好,他讓我別再來打你。”魏國強看著畫道。
安迪對那幅畫沒有一絲想看的欲望:“他說得對,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更不要幹涉我的生活,畫你拿走,我不需要這樣廉價的感情,更不接受這種慚愧。”
麵對魏國強想要彌補的機會,安迪絲毫沒有動容。
在魏國強離開之際,安迪問出了想問的問題:“要是當時在你逃走時,知道有了我,你會怎麼辦。”
魏國強以為安迪願意接受他們的彌補,剛想流露高興的神情,冷不丁聽到安迪的話,思量半響,他還是如實道:“看見你媽媽和你外婆的樣子,我會逼著你母親去打胎。”
念及往事,他眼底爬上一層痛苦:“慶幸我這麼晚才知道你,也慶幸你現在生活得很好。我不會像你外公一樣,一輩子生活得提心吊膽。更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的也發瘋。”
安迪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要是當時找到我呢?”
魏國強閉了閉眼,堅定道:“也許我會掐死你。”
安迪的瞳孔微微一震,縱然她早就猜到結果,還是感到後怕,她再也支撐不住,失力跌坐在椅子上。
曲筱綃知道安迪有多厭惡魏國強,當知道她跟魏國強見麵時,有點驚訝。
“你說,安迪到底是怎麼想的?”曲筱綃戳了戳身邊的男人。
譚宗明抱起人就往樓上走:“安迪想什麼這個問題隻有她知道,但你現在要睡了。”韓秋芳明天的航班回國,曲筱綃答應要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