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該多掙點錢,設想今後的每一天我都需要人照顧,我需要為未來的每一天都多掙點錢,對,要多掙錢。”安迪眼神空洞,自顧自地說著話。
曲筱綃說他把安迪徹底毀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說,現在他終於懂了。
一向擅長算計人心,運籌帷幄的魏渭,隻能無助地叫著安迪的名字。
他的眼眸裏溢滿慌張:“安迪,你要做什麼,你要離開我嗎,我不同意,我們結婚,結婚好嗎,我不能再放任你一個人了。”
見他不肯妥協,安迪不得不說出殘酷的事實:“我外婆,我媽媽,我弟弟,都發過病。我可能隨時都生活在發病的陰影裏,這樣的婚事你父母也不會同意的。奇點,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下去。”
“沒關係,我跟他們不說假話,隻說有限的實情。你的情況是很特殊,但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情,或許他們會不接受,那又怎樣呢,我們是成年人,生活是我們自己的。最多他們心裏有些疙瘩,影響未來的相處。與其這樣,我們為什麼非得要強調這件事呢。這是…這是善意的隱瞞。”魏渭不惜隱瞞父母,來試圖勸慰安迪。
“可是孩子呢,我,還有孩子,我們隨時都有可能都有問題,我不希望你活在這樣陰影裏。”安迪哽咽道。
魏渭沉思半刻:“我們可以不要孩子,我父母很開明,我相信他們會支持我的。”
可安迪並不願意,她覺得這種行為很可恥,就算她能心安理得瞞下去,能得到上天的垂憐,她並沒有攜帶精神病的基因。
可是孩子呢,孩子怎麼辦,要是奇點的父母並不如他所說的開明,到時候該怎麼辦。中國講究傳宗接代,講究團圓,要是他們抵抗不了父母的壓力,有了孩子,他不幸遺傳到這個基因,怎麼辦。
安迪冷靜道:“我覺得你可以跟魏國強談談,他身邊一直有顆定時炸彈,而且這顆定時炸彈,會生出一大串的定時炸彈,他是什麼感覺。真的,我都能感受他眼神裏的恐懼。”
魏渭半蹲下來,眼神略帶威迫地看向安迪,“你說的這些我都想到了,我來就做了最壞的打算,我不希望你一再提起這些,於事無補嘛,而且還讓我覺得你就是想離開我,我要聽這個理由之外的理由。”
安迪覺得魏渭是個完美的理想主義者,他根本沒有做最壞的打算,她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淚,她聲音哀切道:“看到你,我就想起魏國強,想我那些不想回憶的往事,你走吧。”
魏渭不接受這個理由,他緊握著她雙手,想上前抱她,卻被安迪抗拒地推開,她輕微尖叫著讓魏渭別碰她,讓他離開。
魏渭心底猛地一沉,他壓下內心的酸澀,輕聲道:“我先回去,我隻希望你不要傷害自己。”
看著熟悉的場地,熟悉的電影畫麵,安迪思緒一下子回到與奇點剛相識的場景,那一幀幀畫麵,是多麼的刻骨銘心。
譚宗明到家時,曲筱綃已經洗完澡換好睡衣,躺在床上邊刷手機邊靜待痛經的到來。
他上樓察看曲筱綃的的狀態目前良好,給她貼好暖宮貼,才放心地回到廚房給她熬紅糖薑水。
為防止她偷偷喝冰的東西,他還把冰箱裏的水果,飲料,牛奶都打包好送去了2202。
關雎爾加班回來,看到桌子擺著一大堆東西,她驚訝道:“邱瑩瑩,你不過了,買這麼多東西。”
邱瑩瑩聽到聲響,從臥室跑出來,她急忙解釋道:“這些不是我買的,是譚總送的。”
接著,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關雎爾,感歎著:“我原來以為小曲離我們很遠,可我現在知道,她原來也會痛經,也會在姨媽期偷偷喝冰的。”
此時曲筱綃的痛經終於開始了,她冷汗直冒,感覺腹部在被無數把刀絞刑,右腿也疼得抖起來。
下腹微微下墜,她在廁所跟床之間接連往返,剛感覺好一點,腰又開始酸,她疼得直捶床板。
譚宗明上來,心中抽疼,他快步上前,輕聲喚道:“筱綃……。”
曲筱綃看見他眼裏的擔憂,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向他伸手,可憐巴巴道:“老譚,我好疼,我要抱抱。 ”
見她這樣,譚宗明心疼壞了,他上前低頭輕輕地吻著她,低聲問道:“我熬了紅糖薑茶,我抱著你起來喝一點,好不好。”
“我不…要”曲筱綃腹中抽痛,話都說不利索,隻想靠在他懷裏。
見她反抗,譚宗明這時候也不願逼迫她,隻能抱著她蜷縮的身子,擦熱手掌,力度適中地給她揉起肚子。
曲筱綃抱著譚宗明的腰,嘴裏嘟囔不停地哼唧著,揉了許久,她才感覺到疼痛感沒那麼強烈。
譚宗明再次出聲,問道:“喝點紅糖薑茶,好不好,喝一半就好,能稍稍緩解一下疼痛。”
曲筱綃接受不了生薑味,她依舊搖搖頭,埋進男人懷裏,試圖躲避。
PS:不好意思,各位小夥伴,我鼻炎犯了,有點難受,今天先到這,明天給大家補回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