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韓秋芳不想再忍了,曲連傑帶著諷刺的小三,口口聲聲說曲筱綃是小三的女兒,還回蕩在耳邊,她忘不了。也不想忘了。
“曲文昌,我嫁給你二十七年,忍了二十七年,你還想讓我忍到什麼時候。老家一個妻子,外麵一個妻子,你想幹什麼呀。你把我當什麼了,小三嗎,還是外室。”
這麼多年了,曲母發現自己就是個笑話,自己從小受盡父母寵愛,為了嫁給他不惜與父母爭吵,用絕食逼迫他們同意她嫁給曲文昌。
嬌滴滴的一個嬌小姐嫁給他,開始學會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為了他卻甘之如飴。
剛結婚那會,他對她是真的好啊。
隻要在家,家務活都是他幹。每天回來都會給她帶禮物,小到她喜歡的小吃,她喜歡的花。後來條件慢慢好起來了,就開始送她各種好看的首飾,包包。
知道她喜歡土豆燉排骨,下班還偷偷去學,就為了趕在她生日那天能吃到。
好到最後父母對他的態度都開始軟化,慢慢接受他了。
可是從什麼時候變了呢,是公司走上正軌了,還是有了孩子後。
她好像也記不清了,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無論她怎麼鬧,都改變不了他在外麵鬼混的事實。
她覺得他玩累了就會回家,自己總會等到他的。
可等來的確是名副存亡的婚姻,不被承認的婚姻關係。
“曲文昌,我們離婚吧,我也不想吵了,這麼多年也累了。”聲音裏滿是疲憊。
這是韓秋芳第一次提出離婚,也是第一次動了想離婚的念頭。
她看著曲文昌,一字一句說道:“你給你前妻買的房子車子我會申請法院凍結,這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我有權要求償還。還有你給你兒子的兩個公司,房子車子等一切不動資產,我也會一並收回。”
話音剛落,曲連傑就炸了,大聲質問韓秋芳憑什麼。
“就憑你爸當年離婚是淨身出戶,就憑這份家業是我跟他共同創下的,就憑他曲文昌這些年來明裏暗裏動用了不少我韓家的關係。”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態度。
聽到韓秋芳要把曲連傑的公司收回,曲家親友不樂意了,有幾個人仗著輩分大,指著韓秋芳的鼻子罵她沒資格在曲家指手畫腳,更沒資格把曲家家業收回。
曲筱綃可不會看著韓秋芳被欺負,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上前直接把指著韓秋芳那人手指掰斷了,隻見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這下可捅了窩了,曲父的堂妹叫嚷著要教訓曲筱綃,韓秋芳趕緊上前攔著。
看著眼前亂成一團的局麵,曲文昌被吵得耳邊嗡嗡地,腦穴一抽抽地痛,大喊著安靜。
都安靜下來了,除了被掰斷手指的中年婦女,哭喊著要曲文昌給她個交待:“文昌啊,你看看你這女兒,賠錢貨,竟然敢打我,沒天理啊。”
“你再一口一個賠錢貨的,信不信我還敢打你。”曲筱綃掙開韓秋芳,仿佛一隻亮了爪子的貓,隨時準備撲上去衝鋒陷陣。
那女人被嚇到不敢說話了,隻留下些許的抽噎聲。
曲文昌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想著讓女兒道個歉,把這件事圓過去就算了。
麵色緩和,低聲跟曲筱綃說:“筱綃,聽爸爸話,跟嬢嬢道個歉。”
(猜測曲筱綃老家應該是江浙一帶的,我搜了南京地區是叫嬢嬢的,如果稱呼錯了,麻煩大家指正)
“我才不要,憑什麼呀,是她先罵的我賠錢貨。”曲筱綃不用看曲文昌都知道現在他肯定是黑著臉的,她才不怕。
“道歉……。”曲文昌見女兒不聽他的話,大吼著。
韓秋芳生怕曲文昌發起火來不管不顧傷著女兒,上前擋在女兒麵前。
嘲諷地說:“曲文昌,你是耳朵有問題嗎,別人罵你女兒是賠錢貨,你還護著她,你是失心瘋了嗎。”
這時一個長輩開口,語重心長地說:“文昌,你們的家事我管不了,但你這家業必須是要留給連傑的,女兒嫁出去了始終是別家的,連傑才是給曲家傳宗接代的。”
這話,說到曲文昌心坎上了,女兒再優秀,家業以後都要留給兒子的,兒子才是根啊。
“爸,你也是這麼想的嗎,以後公司都給曲連傑。”曲文昌沒說話,曲筱綃就知道他重男輕女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留給我們連傑,連傑是我們家的男娃娃,你遲早是要嫁出去的,你可得對連傑好一點,不然將來你在婆家受欺負了,都沒有人替你出頭。”
此話一出,眾人都紛紛附和。
“爸,你捫心自問公司給曲連傑,他能守住嗎。兩家公司交到他手上短短幾個月,就虧損幾百萬。一個滿腦子都是吃喝嫖賭的紈絝子弟,他配嗎。”曲筱綃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看似在嘲諷曲連傑,卻句句都是事實。
“曲筱綃,你再說一遍。”曲連傑衝過來想打曲筱綃。
“我看誰敢動手……。”譚宗明從外麵大步走進來,身後跟著一群保鏢。
男人一把把她拉到身後,把她牢牢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