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學會了什麼風,連煌都來我們島上做客了。”
看見若雨現身,煌笑了笑,“你終於來了。”
“貌似我和你並沒有什麼恩怨,為何三番兩次劫我的貨,可別說你暗戀我啊。”
煌收起笑,“我和你倒是沒什麼恩怨,而且,說實在的,我挺欣賞你的。隻是,你不覺得‘暗黑’的勢力已經威脅到黑到了嗎?所以,‘暗黑’必定是要毀掉的。誰讓這老頭子這麼瘋狂,把淩氏的資金都投入到‘暗黑’中。”
“那麼您現在是打算怎麼做,毀掉這裏還是可以重建的,你想殺掉我們父女?難道你以為這樣‘暗黑’就會不複存在嗎?讓我來猜猜,是誰向你透露這麼多消息,又想你提供這麼多協助的,是夏爾吧。”
經這麼一說,煌再不了解現狀的話他就真的是白癡了,他根本就是一枚棋子。“叫他們讓開,不然我馬上殺了他。”
若雨不屑的撇撇嘴,舉起手中的槍。煌有些訝異,難道她就真的不顧她父親的生死嗎?一道槍聲響起,可奇怪的是子彈並不是射向煌,而是射到了淩父的腳踝上,淩父吃痛,倒在地上。煌想拽起他以他作為要挾逃走,可是腳受傷的淩父根本就站不起來,若硬要以他作為人質反而會拖累自己。
煌咬牙,他的手下迅速湧到他身前想護他周全。可是,由於對手太厲害了,因為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很快就倒下了大半。
“給我抓活的。”若雨的指令一出,保衛隊迅速行動起來。已經逃到船上的煌憤怒的把槍瞄準了若雨,在子彈發射的刹那,淩父拚命把她推到。子彈穿過他的腦袋,當場斃命。
“爸!”
若雨輕輕的抱起淩父的遺體,白色的休閑病服被鮮血染紅,淩父頭上不斷噴湧而出的鮮血沾到了若雨的身上。若雨放下淩父,站起來眺望正在逃離島上的快艇,目光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和嗜血的怒意讓眾人冒出一陣冷汗。鮮血染紅的淩亂衣衫,蒼白的臉上,披散而下的長發,再加上嗜血的陰鷲目光,活像是地獄中走出的使者。
“傳令下去,所有‘暗黑’的成員全力追緝煌,隻要沒死就行了。”
追緝令一出,饒是煌逃到天涯海角也絕對會被抓回來。隻要不死就行了,意思即是在圍捕的過程中重傷他也無所謂,隻要留下一口氣就足夠了,這樣給了他們行動很大的方便。
“塵,派人去查清防禦圖走漏的事。還有,雅雅那邊的消息也送過來給我,這些事交給別人就可以了,你去幫我查一件事······”
“嗯,我這就去。”
“澈,如果不急著回藍氏坐鎮,就留下來幫我處理爸的身後是吧。”
“好。”
《二十三》
疲倦的靠在椅子上,身體還沒恢複,可是父親死了,有很多事要馬上處理,除了‘暗黑’的事務還要接掌淩氏,好累!”
有人在她的肩上按了按,若雨閉著眼享受著這一刻。
“你累了,剛動完手術不久你的身體還沒恢複,負荷不了的。這些事一時是處理不完的,先去休息,這裏交給我。”
“你來處理?澈,別忘了,你為了幫我也快兩天沒有休息了。我還能撐一會兒,你先回去睡會兒吧。”若雨疲憊的笑了笑。
澈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柔柔的,又帶著眷戀。“這次我再也不會縱容你的任性了,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了。生活在黑暗中的你怎麼還會相信那種純澈?你追求的根本就是聖人,我雖然生活在黑暗中,但沒有人比我更能了解你,而且,我永遠也不會背叛你。”
“澈——,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好嗎?”
敲門聲響起,“進來。”
塵把兩份文件送了進來,“這是你要的資料,至於你要我親自去查的那件事,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得你準確的答複。”
若雨睜著疲憊的眼,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樣。“啪!”的一聲文件摔在辦公桌上,拿起電話,按下一組號碼,“喂,劉律師,明天······”
“這樣做好嗎?”
“你該知道的,我絕不接受、也絕不會原諒背叛。”
塵聽著這些話,感覺若雨或許曾經真的喜歡過安桀,但也僅限於曾經。因為她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放過安桀是因為曾經的那份喜歡,更是因為真的放下了,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塵,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那件事一下也出不了結果。”結果,塵是去休息了,但,若雨也在澈的強烈要求下去休息了,結果就隻剩下澈留下來處理事務。
門外進來了幾個人,在看到安桀帶著疑惑的不悅神情,一名精明幹練的中年男人上前介紹道。“安先生你好,我是淩氏財團的律師顧問,是受淩總裁的吩咐前來和安先生協議離婚的,淩若雨小姐已經明確表示不需要分割財產了。”
在看到那已經簽了一個名字的離婚協議書時,安桀並不驚訝,隻是無比的失落。嗬,白癡!在那之後,還指望她會原諒他嗎?拿起筆,卻始終下不了筆,隻能頹廢的把筆扔在一邊。
“總裁已經說了,若安先生不想安氏倒閉,令尊要上街乞討的話最好還是乖乖的錢了這份協議,否則別怪她不留情麵。”
她真的這樣說了嗎?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要厚著臉皮纏著她嗎?她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人,難道真的要爸媽在這個年紀還要因為自己的人性受苦嗎?再次拿起筆,顫抖的手終究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劉律師在拿到簽好的文件之後便迅速離開了,沒有透漏任何消息。
淩氏財團已經正式向外界宣布,由於前總裁意外逝世,有錢總裁的獨生女淩若雨小姐接掌淩氏。在召開的發布會上,若雨那張美麗的臉出現在了媒體上,那一身的冷酷讓人無法認為她隻是空有美貌而無半分實力的花瓶。
“謝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這場發布會,現在大家可以自由提問了。”
“請問為什麼之前一直不曾聽聞淩先生還有個女兒,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淩小姐真的是淩先生的女兒嗎?”
“這位先生的問話未免太沒禮貌了,本人確實是父親唯一的女兒。”
“淩小姐之前沒露過麵時因為是私生女的關係嗎?”
“不,爸爸之所以以自豪沒讓我和媽媽露麵,是因為想保護我們,並不是因為我們見不得光。家母已於多年前去世,直到父親前幾天逝世後我才回來繼承淩氏。希望各位能問一些淩氏的情況,而不是我的家世。”氣場全開的若雨讓一幹記者冷汗直冒,問話終於回到正常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