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一十歲時就情定阿獨哥哥,以為長大以後就會嫁給他 可她並不知道,十歲以後改變了兩個人的一生,各自走向了不同道路。
她找了他十年,他躲了她十年,在她即將成為太子妃時兩人的命運又發生了糾葛。
自此,他才恍然明白,是自己利用她的愛親手把她推向了深淵。
嘉慶三十一年冬
大雪封山,無妄山依舊還是有許多獵戶上山打獵,隻因山林深處有野人出沒,獵戶隻敢在外圍尋找獵物。
“你聽說了嗎?昨天山裏又有動靜,還不小呢。”兩個獵戶手裏各拿著一隻野兔和打獵工具,一同走在下山的路上,眼神卻時不時的往背後山上看,看上去似乎很驚恐不安。
“還不是因為山裏那個野人,昨天李二嬸家那兩個兒子上山打獵,外圍獵物已經被打的沒剩什麼了。
他們哥倆就大著膽子往山上多走了走,就碰到野人了,倆兄弟連滾帶爬跑回來的”另一個獵戶停下腳步,一副害怕又無親的樣子說道。
“那這麼說那哥倆看到野人了?”獵戶又往山上看了一眼,好像對野人提起了莫大的興趣一般問道。
“看沒看到不清楚,隻聽說昨天從山上回來以後到現在連話都說不利索,像中邪了一般嘴裏還念念有詞的。”獵戶搖了搖頭說。
“哎!這野人十年前就在這山裏了,不知道嚇跑了多少獵戶,這縣令每年都說來抓,可沒有一次敢帶人上山的。”獵戶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氣憤的表情。
“是啊,十年前上山打一回獵都夠我們一家吃上一整年的,現在打一上午就抓到一隻野兔。”獵戶提了提手中野兔歎氣說道。
“隻怕再這樣下去往後連野兔都獵不到了。”
突然,獵戶們感覺到一股冷風吹了過來,隻因剛剛在倆人在談論恐怖如斯的野人,讓這股風莫名的多了很多寒意,冰冷徹骨。
“別說了,咱快走吧。”倆人好似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樣,下山的路加快了步伐。
漼縣城門外
“小姐,我們這次回漼縣待多久呀?”春季坐在馬車裏,撥開車簾往外麵瞧了瞧,轉頭問坐在一旁的女人,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女人隨著話音也抬頭看向了車簾外麵,臉上戴著的白紗被風吹動了一下,露出了些許落寞的表情,
“我在上京的時候就聽說漼縣的無妄山上有野人,可嚇人了,小姐你以前不是住在這裏嗎?有聽過嗎?”春季放下車簾扭頭看向小姐,仿佛想看看小姐臉上會不會露出害怕之色。
戴著麵紗的女人搖了搖頭說:“太久了,不記得了。”
“樂一,我們到了,要不要先去客棧休息一會兒?”馬車外的聲音溫柔清冽。
“小姐,是太子殿下。”春季聽見聲音反應過來對戴著麵紗的女人說。
女人對著春季輕輕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掀開車簾。“我想先去舊宅看看,如果太子殿下累了就先去客棧休息,樂一不會耽誤太久。”說完微微朝太子淺笑。
雖然隔著麵紗,但這一抹笑卻完全牽動了太子的心。
沈樂一,年芳二十,是戶部尚書右丞的獨女,全上京數一數二的美人,也是當今太後給太子殿下欽定的太子妃。
蕭承璃,二十二歲,是嘉慶朝二皇子,生母是王皇後,一出生便被立為太子,長相飄逸俊朗、麵如冠玉、又位高權重,自然受眾星捧月般長大。
“也罷,那我們一起去吧。”蕭承璃知道沈樂一不情係自己,而自己卻對她情根深種。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沈樂一離開自己,哪怕她死了也要和他葬在一起。
馬車加上護衛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在漼縣街上,在大冬天本就不熱鬧的縣城裏顯得格外突兀。
“小姐,這個縣城好冷清啊,感覺沒人住一樣。”春季撥開車簾看了看了看接著說“小姐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們應該快到了吧?”春季一邊說一邊自顧自的翻著身邊的包袱,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坐在一旁的沈樂一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終於踏上了兒時的故土,心裏多了許多期待和不安,更多的是期待遇見那個人,自己心心念念要找卻找不到的那個人,不安的是時隔十年會在這裏遇到嗎?遇到了還會記得自己嗎?
沈樂一沒有給自己太多時間思考,閉了閉眼睛,她知道這次能夠回到這裏是因為太子有朝廷交代的事情要辦,找人是次要的,畢竟十年了,誰還記得誰呢?
上京城沈府
戶部尚書右丞沈將清在書房思考著一些事情,以至於沈夫人端了茶進來他也沒發現。
“老爺?老爺?”沈夫人見自己走進來將茶水放在桌子上沈老爺都沒有反應,便著急的喊了喊他“老爺,你在想什麼呢?叫你都沒反應。”沈夫人往沈老爺身邊走了走,擔心的用手碰了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