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甜抱著坨坨打開房門,便看到一地的血跡……
她聲音連帶著也哽咽了起來:“警察小姐姐,剛剛那個小夥子呢,長得高高的。”
林希甜本就長得乖巧可憐,現在加上一雙濕漉漉的眼眸,讓人的心瞬間柔軟下來。
“被送去醫院了,乖,別怕。”輕手撫摸女孩的秀發,直到女孩的身體不再顫抖。
這個時刻,顯然上課也聽不進去了。
林希甜跟警察要了醫院的地址,樓下攔了一輛計程車,前往醫院。
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祈禱,希望白郝平平安安。
女警察給她簡單錄了一下筆錄,在確定她沒受傷之後,這才離開。
車子很快到達市中心的醫院,林希甜直接往前台跑去。
長發隨風飄揚,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T恤,一臉膠原蛋白,眼尾泛紅,前台的護士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你好,剛才受傷的少年在哪個病房?”林希甜急匆匆的問道。
“小姐姐,先不要著急,你仔細說說。”護士非常耐心的回應。
“就是流了很多血,微分碎蓋,很高。”
拿著記錄本的護士長迎麵走過來,這才想起剛才確實有一個滿腿是血的少年。
“小妹妹,他在頂層vip01病房號,有人下來接你嗎?”
這所醫院是私人醫院,頂層除非家屬陪同進入,不然除了醫護人員,其他人都無權進入。
“沒有。”林希甜搖頭。
“那很抱歉,沒辦法帶不上去。”護士長一臉無奈。
貴族圈的作風,他們這些員工無權幹涉。
“我要怎麼樣才能上去?”
醫院的溫度極低,林希甜的皮膚被凍得通紅,感應器大門時常開完又合上,反反複複持續這個動作。
冷風總是通過大門吹進來,吹在每個人的肌膚上。
甚至,讓那些心情鬱鬱寡歡的人,瞬間跌落到低穀。
護士長左右為難的看著麵前的女孩:“需要家屬帶領上去。”
林希甜也能理解,畢竟,這所醫院,大都住著富貴人家,經常出現挾持人質來誘騙贖金的,數不勝數。
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家屬,隻有沈依婷了。
她慌忙拿起手機,正準備撥通林堯的電話,向他要沈依婷的電話號碼。
“希甜小姐嗎?”身後一道男聲響起。
林希甜回頭,是林叔。
此時男人滿頭大汗,雖然在這個極為嚴寒的冬天,可依然能看出他很著急。
“你認識我?”林希甜反問,顯然,他不認識林叔。
“我是少爺的司機兼白氏老宅的管家,少爺正在樓上動手術。”
“我可以上去嗎?”林希甜試探性問道。
要不是自己打電話給他,他或許不會過來,也不會出現受傷這種情況。
“可以的,希甜小姐,請跟我來。”林叔下樓的目的正是來接送林希甜。
白郝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還在喊著她的名字,他現在能做到的,當然就是等少爺手術做完,便能看到林希甜小姐的身影。
要是醒來就能看到林希甜小姐,身體狀態說不定都能好了不少。
林希甜一路跟著林叔來到最頂層,乘坐私人電梯,不一會兒便直達頂層。
白郝目前還在手術中,林希甜蹲坐在外頭的椅子上,雙手抱腳。
或許是出於愧疚,自責,她不停的祈禱著,希望白郝能夠平平安安。
林叔不停在手術門前走動著,活這麼大,少爺還是第一次躺在冷冰冰的機器裏麵。
“那個,你好,白郝傷在哪裏?”
林希甜出聲,寬闊的走道外麵,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大腿。”林叔回應。
“現在那個人呢?”
“病房,警察看管著,不會跑掉的,你放心。”
門口那個男人還沒有醒來,暫且無法錄口供,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大早上,會出現在林希甜家門口。
被白郝踢了一腳,腦袋直接撞到牆壁暈了過去,再加上手臂脫臼,他的身體也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