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從他身上看到原來的我了吧。”朱衝微微低下了頭,盯著空白的牆壁說道。
房間裏的牆壁隻是簡單地刷了一遍白漆,沒有任何裝飾,隻有一些空洞的小孔,似乎是原來釘了一些釘子。
“我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從小就隻見過我爸。
我媽據說生下我就跟別人跑了,小時候我還會怨恨她。
但是後來,我就理解我媽媽了.......咳咳.......
遇到一個沒本事又愛喝酒,每天喝的醉醺醺的,什麼正事也不幹,隻會混日子的男的,不跑還能怎麼辦呢?”
張默安心的聽著,房間裏安靜極了,除了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喪屍的嘶吼外,就隻有朱衝輕聲地呢喃。
“我們家原來就在這附近,後來遇到拆遷,因為說我們家房子手續不全,所以拿到的隻有一些補償款,而不是賠償款。
可能是那個男人覺得這周圍鄰居都是熟人,住的也還行,拿著補償款,在這裏買了套小一居室。
大概七八年前吧,我初中畢業那天,那個男的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說我這麼瘦弱,出去打工都沒人要,讓我去樓底下的早餐店幫忙,掙自己一日三餐。
我沒反駁,很聽話,我甚至中考成績單都沒去拿,因為我知道,我就算考上了,他也不會讓我去上。
在我打工的時候,樓裏的鄰居很好心,有幾個甚至中午或者晚上會接我去他們家吃飯,我一直覺得他們很善良。
直到有天,一直接我吃飯的三個大叔,把我帶進了一個小房間。”
似乎因為朱衝被毆打的有些嚴重,他的聲音格外低沉,也有些沙啞。
“他們雞女幹了我,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無非就是覺得我沒發育,勾起了戀童癖加男同欲望。
我至今仍記得,離開的時候,我的褲子一直往外滲血,血從我的褲腿滴落在地板上。
而那三個男的還躺在沙發上笑。
對了,他們還告訴我,這個事情別給我爸說,不然下次會更厲害的欺負我。
我回家之後,什麼也沒說,隻是悄悄地把衣服洗掉了。
帶血的衣物是真難洗啊,當時我坐在廁所的小板凳上,一邊哭,一邊搓著衣服。
在我躊躇許久之後,我終於擺脫了內心的恐懼,告訴那個男人,樓裏有三個人欺負我。
你猜猜,他會怎麼做?”
朱衝突然扭過頭,用他那滿臉血汙的臉對張默咧嘴笑了一下。
也沒等張默回答,他又自顧自的訴說了起來。
“那個男人聽到之後,說了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沒管我了。
哈哈哈哈......咳咳......”
朱衝笑的太劇烈,導致傷口被拉扯,又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然後,過了幾天,我以為沒事了,我的大腦就又淡忘了這件事。
但是,我沒想到,這次他們又來了,這次他們連房間都不找了,還帶了另外幾個人。
之後,我去找過他們老婆尋求幫助。
可他們老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說,大人跟你鬧著玩,小孩怎麼這麼不識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