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起兵伐越(2 / 2)

王孫駱望了吉廣一眼,微微一笑:“你這個臭脾氣還是改不了!但你說的十分有理。我自會向大王上書,提出我對這次伐越的看法和建議。畢竟用兵乃是關係到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豈能因為大王個人的好惡而置國家大局而不顧呢?”

“龍幡軍是以龍衛營為基礎組建的,而龍衛營原來屬於相國親自管控。現在許多龍衛營的舊部主帥不一定能夠指揮得動他們,所以將軍要坐穩龍幡軍的統帥之位,屬下建議將軍應該和相國搞好關係,有了相國的支持,那些龍衛營舊部就能聽從將軍的調遣了。”吉廣跟隨王孫駱四處征戰,作為王孫駱的心腹愛將,他提醒著自己的主帥。

王孫駱沉吟了一陣,沉聲道:“我王孫駱為國戎馬倥傯,並無半點私心。相國也是頂天立地的偉丈夫,豈會計較此等個人小利?”

說畢,這隊人馬便揮起長鞭,馬群嘶鳴,一路踏風而去。

而此時的長樂宮內,吳王夫差正在生悶氣。

他把麵前的一捆竹簡往幾案上一摔,麵向一旁危坐的太宰伯嚭,悻悻道:“這王孫駱上書說此次伐越,事關國家的生死存亡。但寡人想越國不過是一個小國,國力和軍事實力都極為有限,雖說過去父王失手,並不能說明越軍有多麼強大。”

伯嚭微微一笑,用手撚了一下自己的山羊短須,麵帶微笑,緩緩說道:“大王不必生氣。臣猜想這王將軍定是建議大王拜相國為帥,主導此次伐越?”

夫差十分詫異,點頭道:“太宰真是神算,龍幡軍主將王孫駱上書正有此意。”

伯嚭便立身而起,再拜於夫差案前,奏道:“臣也有此奏:請大王拜相國為主將,率兵伐越。其理有三:一是此次出兵,水師要作為主力之一。相國一直在太湖訓練水師,他為帥,水師可以盡其用;其二是相國雖然年老,身體尚健,且在軍隊之中的威望無人能及。其三,相國善於用兵,此次伐越的勝算就大得許多,這也是諸位將領上書的意思。所以臣請大王準奏!”

夫差上前扶起伯嚭,歎道:“寡人繼位三年,一直在相國的威望中毫無自信可言。不是寡人不敬相國,但相國什麼時候能象麵對先王一樣麵對寡人呢?”

伯嚭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按照相國的性格,那是太難了!不管是對國家還是對先王,甚至對於大王當時的太子之位,相國都是居功至偉的。再說先王與相國不但是君臣,也是良友。大王與相國相處,隻好委屈一些罷了。”

夫差沉默良久,最後才下定了決心,對伯嚭到:“寡人準太宰之奏,還是拜相國為主將罷了。寡人親征,太宰也要隨行。”

伯嚭領命而退。

伍員剛剛從太湖回到都城姑蘇,歇足未穩,就有故將越朋前來拜見。

自從闔閭在五台山之戰中被越將靈姑浮一刀斬斷足趾,重傷而亡,而越朋作為闔閭隨軍的侍衛首領,沒能盡到自己保護闔閭之職,回國之後便受到了夫差的冷眼,被貶黜不用。

兩廂見過,越朋麵帶悒鬱之色,對伍員道:“相國一路勞苦,屬下無禮,今日上門打攪。隻是此次大王準備拜相國為帥,欲舉兵伐越。我越朋跟隨相國多年,曆經大小數十陣,身上遍體鱗傷,從不敢抱怨。屬下隻是請求相國這次南征,帶上屬下,好雪我前日五台山之恥!”

“龍衛營已被裁撤,你已經無職無分,隻能作為我的近身侍衛,跟隨我出征罷了。”伍員對自己的這名心腹愛將雖然也不好偏袒,但是夫差沒有對越朋問罪,也是給了自己不小的麵子。

越朋方高興而去,伍員心知伐越之事千頭萬緒,兵器、糧草、後勤給養都不敢有半點馬虎,便喚過專毅之子專扶,準備前往城外的龍幡軍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