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數日的奔波跋涉,夫差和齊冰兒終於趕到了姑蘇城。來到了吳王宮,眾女早已在王宮內等待著夫差歸來,看到夫差來後,眾女都激動地擁入夫差的懷中,絮絮情語,訴說自己對夫差的相思之苦,夫差安撫後眾女後,把齊冰兒介紹給了眾女,眾女卻早已見怪不怪,知道自家大王**性格,處處留情,不過眾女對齊冰兒卻是喜歡得不得了,很快就打成一片。這天晚上,王宮燈火通明,眾女聚在大廳,觀看趙綰和鄭丹兩人下棋取樂,西施則因為病體尚未完全複原,回房休息。夫差先到房內看望西施,西施不知是否因為環境影響又或是夫差的愛寵,原本美豔的風姿轉變為嬌麗中帶著貴氣的動人氣質,穿了一襲素藍配上淡黃鳳紋的王妃服裝,刻意為他打扮的高髻雲鬟,淡掃蛾眉,充滿清雅誘人的風情,臉色雖仍有些蒼白,卻另有一股楚楚動人的柔弱美姿,在燈火映照下,美目藏著對夫差海一樣的深情和依戀,自秦國之行後,他就沒有與西施單獨相處的機會,想到這裏,夫差經不住一陣內疚。眾女陣陣喧笑聲隱隱由大廳處傳來,卻不致破壞這裏的寧靜,反而更加增添了幸福、滿足和溫馨的感覺。西施見他走進房來,“啊!”一聲,歡喜地擁被坐起來,玉臉生輝。夫差坐到榻沿,把撲入懷內的美女擁個結實,感覺她酥胸起伏不停,充滿豐盈誘人的生命感覺。夫差以麵頰摩擦她粉嫩的臉蛋,看她後頸和領口內一截雪白的內袍,心中一陣激動,比之任何一刻,他更有衝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在擁有這份衝動之前,夫差曾經曆了無數令他傷心魂斷的事,他想起了前世的女友,又想起了現在的眾女,夫差感到自己情感的重任。不知是否病中特別使人脆弱,西施流下了情淚,死命摟緊他說道:“大王啊!妾身想得你很苦哩!”夫差心受感動,擁著西施倒到了榻上去,夫差俯頭埋在她的懷裏,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此刻什麼統一天下王圖霸業都與自己無關,同時夫差心中竟生出對鬥爭仇殺的厭倦,隻希望以後能退隱於泉林之地,把眾女都接來,過那隻羨鴛鴦不羨仙的醉人生活。腦內勾畫出溪水緩流、芳草濃綠、林木蒼翠、丹山白水的美景。他要求的不再是華衣美食,而是原始簡單的生活。在這地廣人稀的世界,找個世外桃源之地,開墾荒地,種些農作物,由懷中玉人養雞飼鴨,自己則負責捕魚狩獵,直至老死,於願足矣。夫差又想到自己穿越而來,所經曆的種種之事,神思飛躍,暗下決心,終有一天,他要在山林終老。對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這種生活,最是迷人的。西施勉強睜開美眸,散發出灼熱的情火,夫差感受到西施火一樣的熱情,心神俱醉,忘掉一切,把說有注意力全投入到她那迷人的玉體中。一夜瘋狂,早上甜美嬌柔的聲音把夫差從最深沉的睡眠中喚醒過來,睜眼一看,初升的驕陽正散發著朝霞,猛然坐起,把美麗的西施嚇了一跳,抿嘴嬌笑道:“我們三個都輸了,誰都估計大王爬不起床來的。”言罷俏臉微紅,嬌羞不已,顯是想起了昨晚激烈醉人的“戰況”。夫差給她提醒,試試舒展筋骨,發覺自己仍是生龍活虎,哈哈一笑,一把摟著站在榻旁的趙綰,倒往榻上道:“唔!待寡人和綰兒再來一次!”趙綰欲迎還拒,偏又渾體發軟,無力爬起來,嬌吟道:“大王,你數月未回,徹兒很想念你呢。”夫差聽了趙綰的話,這才想起來自己已數月未見自己的兒子姬徹了,作為吳國太子,以後要繼承自己的事業,所以夫差對姬徹看管的很嚴,不過這數月夫差在外未回,不知道姬徹學業怎麼樣了,想到這裏,夫差放了趙綰,直奔東宮而來。
夫差剛進入東宮,就聽到一個聲音叫道:“父王!”夫差愕然,朝聲音來源處望去,見到姬徹由一所外麵植滿修竹的單層木構建築奔出來,穿過草地,來到回廊處,對夫差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王!”夫差皺眉問道:“你不是要上課嗎?”姬徹喘著氣說道:“我聽人說父王要到東宮看望兒臣,所以兒臣就瞞著老師偷偷跑出來,在這裏等著父王。”夫差正想說話,一把清甜但帶著怒意的女子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道:“太子!”夫差往聲音來處看去,一位容色絕美、頎長苗條的女子,垂著燕尾形的發髻,頭戴著步搖,身穿素白的羅衣長褂,在陽光灑射下熠熠生輝,步履輕盈,飄然若仙地踏著碧草往他們兩人之處走來,姿態優雅高貴的猶若天界下凡來的美麗女神,尤其是走動間垂在兩旁的一對廣袖,隨風輕擺,更襯托出儀態萬千的絕世風姿。更使人震撼的是她臉部的輪廓,有著這時代女性罕見清晰的雕塑美,一雙眼睛清澈通明,顴骨稍高,可是襯托起她筆挺有勢的鼻子,卻使人感到風姿卓越,別具震撼人心的美態,亦使人感到她是一個獨立自主,意誌堅定的美女。她的一對秀目細長嫵媚,斜向兩鬢,益發襯托的眼珠烏靈亮閃。這般名副其實的鳳眼蛾眉,充盈古典美態,其誘人和特異處,夫差還是第一次目睹。縱使以夫差現在對女色心如止水的心情,亦不由怦然心動,秀挺的酥胸,不盈一握的小蠻腰,修長的雙腿,使她有種傲然超於這時代其他女性的姿態風采,比之西施鄭丹各擅勝場,難分軒輊。不過這時候她緊繃著俏臉,冷若冰霜,對夫差行禮道:“拜見大王!”夫差問道:“你是何人?”那女子回道:“我是伍相國之女,名叫嫣然,今日父親身體有恙,所以讓我代為授課。”夫差恍然大悟道:“原來姑娘是伍相國愛女,怪不得出落得如此美麗動人。”嫣然聽得夫差讚美自己美麗,不禁臉色羞紅,心中暗暗得意。不過在看到太子姬徹後,嫣然神情肅穆地對姬徹說道:“不知則問,不能則學,不學而能聽說者,古今未有也。太子你見事分心,無心向學,將來如何治國理民?”姬徹終究是小孩子,心怯地躲到夫差的背後,變成了夫差正麵對著嫣然。嫣然雖是生氣,容色卻是清冷自若,氣定神閑,雙手負在身後,仰臉看著比她高半個頭的夫差,柔聲說道:“大王不介意我管教太子吧。”夫差看她玉潔冰清,眼正鼻寬的端莊樣兒,拋開遐思,整容答道:“嫣然代父之責管教太子正是應該。”嫣然淡然一笑道:“大王,那我就不客氣了。太子!還不給我走出來,大丈夫敢作敢為,須承擔責任。”夫差一呆問道:“不是那麼嚴重吧?”嫣然玉顏轉寒道:“大王這話大有問題,學習途中開溜,本小事一件,可是知微見著,日後當上君主,仍是這般心性,如何處理國事?若大王隻知包庇縱容太子,恐怕會讓太子日後難為明君。”夫差苦笑道:“不要說的那麼嚴重好嗎?算我不對,扯白棋投降好嗎?”伸手一拍背後的姬徹,說道:“太子!來!表現一下你敢作敢當的大丈夫英雄氣概給老師過目欣賞。”嫣然聽得目瞪口呆,哪有身為父親這麼說話的,就像鬧完的樣子,姬徹應聲挺身而出,站在夫差身旁,挺腰突肚,作大丈夫狀,小臉苦忍著笑,那模樣惹笑至極點,嫣然眼光落到姬徹臉上,看到他因忍笑弄得小臉脹紅,明知絕不可發笑,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別過臉去,以袖遮臉。姬徹見狀哪裏還忍得住,捧腹大笑起來,夫差亦不禁莞爾失笑。笑意最具感染力,尤其在這種嚴肅的氣氛裏,四周的內侍禁衛,無不暗中偷笑。嫣然垂下衣袖,露出斂去笑態的玉容,蹙起清淡如彎月的蛾眉,輕輕責備道:“笑夠了嗎?”嚇得姬徹和夫差連忙肅容立定。笑開來實在是難以製止,隻是不但姬徹和夫差神情古怪,美麗的少女也好不到那裏去,勉強繃著臉,責備道:“不學而能知之者,古今未有也。但學而不專,等若不學,太子好好反省今天的行為,假若不能做到專心致誌,嫣然隻好不再為太子之師!”嫣然其實狠在臉上,疼在心裏,歎道:“今天隻要你用心反省,好吧,今天到此作罷。”往夫差看來,尚未有機會說話,夫差瀟灑地向她點頭示意,嫣然垂下螓首,避過他灼灼逼人的目光,微一欠身,轉身婀娜去了。夫差心中歡喜,見到這令他驚歎的絕代美人,對他來說隻是欣賞的意味多了些罷了。今日的夫差,再沒有初次來到這春秋時代的**心情。夫差目送嫣然離去後,細細考量太子的學問來,不過太子並沒有令他失望,回答的麵麵俱到,有理有據,甚至還引經據典,讓夫差心懷大慰,稱讚了太子一番,並勉勵太子再接再厲。話沒說完,夫差就接到急報,晉國發生了大事,夫差連忙離開了東宮回到了王宮,並召集眾臣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