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齊都臨淄(2 / 3)

夫差沿街疾走,愈接近城郭中心區,行人越多,燈火輝煌中,紛紛飄揚的柳絮和滿街的花香增添了夜的浪漫和朦朧,更增加了男人體中的激情。行人大多三五成行,各操不同口音,看來都是仰慕齊國**的各國和外地人士,本城居民反而占據了少數。夫差走了一段路,隻見無論**酒館,都是門麵講究,暗忖這等牌麵就是放在現代社會都是不落下成的。走著走著,隻見一所**外聚了一群人,正交頭接耳地對**指點說話。夫差感到好奇,舉步走前,湊到其中一堆人中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其中一人語帶嘲諷道:“欠了田大爺的錢還敢來逛窯子,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夫差不禁好奇道:“田大爺?那個田大爺?”那人聞言對夫差鄙夷道:“連田大爺都不知道,你白在齊國混了。”夫差連連陪不是,那人看到夫差拘禮甚恭,於是說道:“聽好了,田大爺就是現在齊國的大將軍,丞相田裏子胞弟,田豹是也!”夫差聞言暗道:“原來是田豹,沒想到堂堂的齊國大將軍竟然幹起了放高利貸的勾當,不怕辱沒了田氏名門望族的威望。”夫差感到暗暗好笑,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了田氏家族的子弟田穰苴就在吳國擔任大司馬,心中忽然想見一見這位放高利貸的齊國大將軍,於是對那些人問道:“請問田大爺的府邸在哪裏?”豈知眾人齊齊變色,不但沒有回答他,還一哄而散,累得他呆立當場。

夫差莫名其妙,看來這些人很畏懼田豹。剛好有一人閃閃縮縮地由窯子走出來,夫差一把扯住他,道:“兄台……”那人大吃一驚道:“千萬別告訴我夫人……”夫差忍住笑道:“兄台誤會,我隻是要問路。”那人定神一看,知道夫差不是熟人,撫著胸口說道:“嚇死我了,問路也不用拉著人的衣衫嘛!”夫差見他年在二十上下,衣飾華麗,相貌俊美,顯是官宦子弟,卻是這麼懼內,沒好氣道:“我隻是急切想找田大將軍的府邸,特來告訴他非常重要的消息。”那人籲出一口氣道:“真是巧了,你找對人了,我是田大將軍的表侄,正要去他的府邸,你就跟我一起去吧。我叫姚廣,不知兄台貴姓?”夫差連忙答道:“我叫吳龍,是吳國人。”姚廣聞言不再說話,示意夫差跟著他。夫差暗喜遇到這麼個友善的人,對他好感大增,隨他走過對街。在一座酒館外,停了一輛馬車,兩人舉步而行來到馬車前,姚廣說道:“吳兄,來!上車吧!”馬車開出,姚廣舒適地坐在座位內,讚歎道:“婷婷的皮膚嫩的像錦緞,又順的人意,隻恨不能留在那裏過夜。”夫差冷靜下來,心裏盤算怎樣與田豹說話,夫差來到齊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摸清齊國的局勢到底發展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吳國渾水摸魚的機會。當然夫差知道現在齊國的主人就是田乞和田豹兩兄弟,一個擔任齊國的相國,一個擔任齊國的大將軍,可謂掌握齊國的軍政大權,齊平公徹底成了擺設,不過夫差作為一國之君,最明白齊平公一定不甘心作田氏的傀儡,夫差想到是不是找個機會接觸下齊平公呂驁。正在胡思亂想間,聽了姚廣的話隨口應道:“貴婦人長得醜嗎?”姚廣像受了委屈般抗議道:“當然不是!婷婷雖有姿色,但比起她來差遠了。”夫差好奇心大起,問道:“既然貴婦人相貌出眾,姚兄為何還要在外麵招花惹草?”姚廣頹然道:“我和她結婚以後,我們倆一直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事實上我對她是愈看愈愛,也越是怕她。偶有口角,我總是讓著她,可她總是得理不饒人,讓我越加氣悶。”夫差同情道:“姚兄之所以要到外麵偷偷胡混,怕是要嚐嚐野花的溫柔滋味吧。”姚廣拍腿說道:“還是吳兄明白我,哈!看來今天遇到吳兄是我的運氣呀。不怕吳兄笑話,我姚廣位居齊國司庫大夫之職,卻是無人敢陪我到**去,縱然有美相伴,但獨酌無友,總令人掃興。”夫差心叫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此子竟是齊國大官,不過想想也是,身為田乞的表侄,不當大官都難。不過這人全無架子,心底坦誠,叫人打心裏喜歡他。笑道:“你的朋友是否給尊夫人罵怕了。”姚廣低聲說道:“是打怕了。”夫差大感愕然,駕車的漢子轉身喚道:“公子!到田大爺家了。”馬車在一座院落重重的巨宅前停下,姚廣和夫差下了馬車。把門的武士看到姚廣,大叫道:“表少爺來了!快請進。”連忙請姚廣進屋。武士看到姚廣身邊的夫差,以目示意姚廣,姚廣說道:“真是我的好朋友吳兄弟,他找表叔有點事。”武士聞言連忙笑道:“原來是表少爺的好兄弟,快請進!”姚廣和夫差於是進入了田豹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