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綰說道:“這位是我夫婿,姓吳。本人姓趙,適才一時興起,在湖中放聲高歌,打擾了公子的釣魚雅興,還請見諒。”那漁者笑道:“得聽清音,我是倍感親切啊,在下姓田,兩位是初來太湖遊玩嗎?”夫差道:“不是,已來了好多次了。”那姓田的年輕公子唔了一聲,不再說話。很快,酒溫熱了,魚也煎好了,三人吃著魚喝起酒來。三人對飲了幾杯,那公子對趙綰說道:“適才夫人所唱的那首《蒹葭》情致鬱勃,曲韻悠長,深得其韻,真是難得。”趙綰聞言笑道:“我本是晉國人,因為秦晉接近,我又喜好音樂,而且我對《秦風》裏的這首《蒹葭》非常喜愛,所以我唱起這首歌來得心應手。”那年輕公子聞言點頭道:“原來如此,我是齊國人,早年曾滯留秦地,所以我學會了這首《蒹葭》。”趙綰和夫差暗道:“原來如此。”那年輕公子又道:“我從秦國回到齊國,不成想卷入齊國的政治鬥爭中,惹來殺身之禍,隻得流亡到吳國,看到太湖如此美景,所以就暫時住在太湖之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