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鞅的大隊人馬已趕到了智府門外,不過畏懼智氏的勢力,趙鞅命令手下不得靠近智府,以免發生與智府的火拚的事。智伯也早已集結了所有的私兵家將,列陣以待。兩軍就這樣靜悄悄的對峙著,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智伯與趙鞅相互對視,都能夠從對方眼中看到殺意和畏懼,他們心中都明白現在的場景隻不過是未來兩軍對陣的預演。就這樣對視了一分鍾後,智伯先打破了這種局麵,對趙鞅說道:“不知趙中軍將深夜帶兵趕來我府所為何事,不會是要我智伯的性命吧?”趙鞅聽了智伯的話後,哼了一聲,說道:“我聽說這位吳國使節就是吳王夫差,現在我大晉正處於內亂中,而吳國正在一天天變強,遲早有一天會成為我大晉心腹之患,隻要殺了吳王夫差,那麼吳國就會陷入內亂中,也就不會成為我大晉的後患。智中軍佐身為我大晉的重臣,其中的利害你應該曉得。”智伯一聽趙鞅這話心中一驚:原來這位吳使就是吳王夫差,我早該想到了,除了吳王夫差,誰會有這麼大的氣勢和魄力與我合作。不過智伯心裏雖驚,卻皮笑肉不笑地對趙鞅說道:“不管這位吳使是不是吳王夫差,但趙中軍將帶兵在我府前耀武揚威終不是個事,否則發生什麼意外那就不好說了。”趙鞅聽到智伯話中的威脅,想到現在智氏勢大,形勢比人強,還不是與智氏反臉的時候,於是向智伯告了個罪,帶兵返回府中。不過,趙鞅暗地裏派人對智府進行嚴密的監視。
智伯看趙鞅識趣,帶兵走了。自己也回到了府中,回想起趙鞅的話,智伯命人把夫差請到密室來。在密室中,智伯對夫差冷笑道:“原來吳使就是吳王夫差,怪不得這麼大的口氣說要和我合作。”夫差大笑道:“不錯,寡人就是吳王夫差,怎麼樣,智子沒有想到吧。”智伯沒有想到夫差這麼爽快就承認了,不由說道:“吳王好魄力,你不怕我把你抓起來嗎?”夫差笑道:“我相信智子不會這樣做。”智伯一聽冷笑道:“我為什麼不能把你抓起來?”夫差說道:“當今晉國形勢一觸即發,韓康子魏恒子已經察覺到你對他們的懷疑,所以韓魏兩家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明裏和趙氏聯合。所以智伯你現在要麵對的是韓趙魏三家,即使智氏再強,要想取得最後的勝利也會損失慘重,而且晉頃公還在背後等待著機會呢,秦齊燕等國也在蠢蠢欲動,所以智伯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和寡人合作,隻要智伯救了寡人這一命,寡人一定會感恩戴德,今後智伯有何事相求,夫差一定兩肋插刀,傾力相助。”智伯聽了夫差的話,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仔細思量夫差的話,越想越有道理,現在智氏樹敵太多,急需外援,而吳國毫無疑問是最強有力的外援。智伯又問了段歸與任章,兩人對當今局勢看的很清楚,也都勸智伯與夫差合作。看到眾人與自己想法一致,智伯終於下定了決心。於是與夫差歃血為盟。完事之後,夫差對智伯說道:“當務之急是請智伯讓我們趕緊逃出晉國,以免夜長夢多。”智伯哈哈大笑對夫差說道:“隻要我智伯願意保你出晉國,就沒人敢攔著你,不過如果光明正大就保著你逃走,對我的名聲畢竟不好。吳王可從我智家的地道逃出新田城,然後暗地裏從我的封地逃出晉國。”原來智氏在晉國經營百年,早已做好了所有裝備,而地道隻不過是其中之一。夫差聞言大喜,對智伯說道:“此番夫差能夠逃出生天,必定對智子感恩戴德。智伯說道:“吳王言重了,今後還有用到吳王之處,還請吳王能夠出手相助。”夫差道:“一定的!”這時文種說道:“君上,出了晉國,我們從哪裏回國?”夫差眯了眼細想了一番對文種眾人說道:“我們取徑燕國,從海上坐船回國。”文種聞言不禁問道:“君上為何不原路返回?而是取道燕境,從海上回國呢?”夫差說道:“現在寡人的身份已經暴露,一些與寡人和吳國有仇的人早已在原路設下了天羅地網,等我們跳進去呢。如果我們取道燕境,會出乎所有人意料,等我們坐上了我吳國的海船,那麼我們就安全了,因為我大吳的海師是縱橫大海,未逢敵手。”文種聞言不禁讚道:“君上所謀真乃深謀遠慮。”
經過一個多月的跋山涉水,在智伯派人保護下,喬裝後的夫差一行人來到了燕國。趙綰在夫差精心照料下,早已完全康複了,這一個多月,夫差和趙綰兩人耳病廝磨,感情又上升了許多。弄得被冷落的南子幽怨不已,夫差隻好又花了許多時間和精力來安慰南子。才讓南子心情慢慢好了起來。正所謂兩個女人一台戲,夫差整天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讓公孫強等人看了竊笑不已,惹得夫差頻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