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明。”陳醫生歎了口氣,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我剛剛已經替老太太做了檢查,可是……”
席行晗的目光緊盯著陳醫生,眸中帶著一絲冰冷。
陳醫生被看得後脊發涼,坦誠直言道:“鄙人是個庸醫!
每一期的定期檢查都查出老太太的身體並無大礙,
以至於今日我還尚未弄清老太太的病源來自於哪裏……”
席行晗的眼眸黑如點漆,他的目光一沉,陷入了思索。
“不過……”陳醫生有些猶豫地提道,“今日老太太嘴唇發紫與平時的氣色大有不同。我猜測可能是中毒所致,而且是微量劑量的,才不至於被人發現。
但這些僅僅是個人猜測,目前席主母生命體征薄弱,
還望席先生替席主母找到醫術更高明的醫生來一探究竟!”
“你可以走了。”席行晗冷冷地講道。
陳醫生忙帶齊隨身物品後離開,這時,一個席家管事上前彙報。
“席爺,門外有一位外國醫生,說是過來替席主母看病的。”
“讓他進來。”
管事身後還跟著一位傭人,她差遣傭人去開門後,自己亦打算離開。
“等等。”席行晗叫住了管事,臉上看不出情緒。
“席爺。”管事點頭致意。
“平時照顧我奶奶的那個護工,去哪裏了?”席行晗聲音低沉。
“您說的是溪悅麼?”管事問道,“溪悅她說她鄉下的家裏出了點事情,恐怕沒有一年半載處理不完。
所以前兩天結清了她的工錢以後就走了。”
聞言,席行晗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的光。
這時間未免有些湊巧。
“走了……她有說過她家在哪裏嗎?”
管事搖了搖頭,說道:“這我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她不是京城人,老家應該離這裏挺遠的。”
“她平時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管事認真地回憶了一下,否認道:“溪悅平時做事利索、體貼周到,也把老太太伺候得很開心。”
“她臨走前還把屋子裏裏裏外外打掃了個遍,剩下的一些照料老太太的事務,也都交接給剛才跟在我後麵的小周了。”
席行晗眉頭不展,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時,姓周的傭人將外國醫生領了進來。
來者是名男性,身材幹瘦,鏡片後透著一雙精明有神的眼睛。
“Zoey。”這名留著絡腮胡子的醫生向席行晗自我介紹道。
來之前唐天城和席行晗說過,zoey是N國首屈一指的內科專家。平時對於一些身患疑難雜症的病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名醫。
此次恰好來京城參加研討會,就被收到消息的唐天城臨時了請過來。
“席行晗。”
席行晗握住Zeoy的手,麵色深沉。
奶奶的病不容得拖遝,凡有能力之人他一定不會薄待。
“刻不容緩,讓我現在就來看看席主母的病情。”zoey也覺得時間迫切。
“請。”席行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zeoy隨之進入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