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做什麼！？快把車開過來！”唐天城衝身後的手下大喊。
唐天城看了一眼席行晗，充滿歉意地說道：“抱歉，來遲了……”
“你收尾。該怎麼做你知道的。”席行晗見車開來，攔腰抱起了幾近暈厥的陸蔓。
他的眼裏泛著冷漠的殺意，這是他在遇見陸蔓以前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
現在所有人……
血債命償！
“是。”唐天城嚴肅地點點頭，他從未見過老席露出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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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行晗將陸蔓送到醫院後一路狂奔。
今天院長和主任都出門開會，因此柳家人還不知道陸蔓的情況。
陸蔓的唇色變成白灰色，臉上因為失血過多而沒有一絲生機。
她的眼睛漸漸合上，閉上前還安慰席行晗道：
“席爺，我沒事的……”
她的說話聲越來越小，直到眼白多過了眼球，進入昏迷。
“該死！”
見到陸蔓失去意識，席行晗一聲低沉的咒罵邁著大步疾走。
這時急診室的兩名實習醫生推著急救床出來接應。
“患者什麼情況？”他們急切地問道，這屬於急救前的基本問題。
“左後腰中彈。”席行晗冷著眼眸。
“中彈？”實習醫生難以置信，顯得有些遲疑。
似乎在說，法治社會有人中彈的概率也太小了。
“對。”席行晗臉色鐵青。
不僅因為醫生的遲疑，這提醒了他陸蔓是因為他而受傷的。
“顧不得這麼多了，快帶病人去搶救！”
時間緊迫，另一名實習生提醒道。
急救床很快就被推入了搶救室，席行晗眉頭不展地站在門口踱步。
陸蔓生命垂危，要等醫生的通知才能知道她現在的身體體征如何……
小妮子居然為了他，而冒這樣的風險。
如果是這樣，他寧可今天是自己中槍！
這時，搶救室裏出來一名醫生。
“病人還算幸運，子彈的位置沒有危及生命，目前子彈已經取出。”
“謝謝醫生。”席行晗鬆了一口氣。
“不過病人還在昏迷階段，正在輸血，目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好。”席行晗應聲回答，緊繃的神經鬆了幾分。
他坐在門外的座椅上，接著就聽到唐天城向他跑來。
唐天城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他猶豫了一下，先問了一句：“陸蔓現在怎麼樣了？”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現在手術還沒完成。”席行晗的語氣低沉。
“那就好……”唐天城聽到席行晗的回複後，這樣回道。
不過臉上卻沒有露出放鬆的神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席行晗看去，一雙眼睛充滿洞察力。
“還有什麼事麼？”
唐天城的額頭滲出一層薄汗，想開口卻不敢。
他糾結了一會兒，把心一橫，吐出實情：
“席主母家裏管事傳來消息，席奶奶暈倒了，現在原因不明……”
席行晗皺著眉頭，放下交疊的雙腿。
耳邊隱約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
“你說什麼？”他向唐天城又一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