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錄音筆還在閃著藍光，馬記者悄然靠近還在發語音的陸行遠。
“我不管！你們既然沒有做到就給我退錢！什麼東西都還給我！”然後陸行遠還仗著兩人不會華國語言，連爆了幾個國粹。
“行遠，你小點聲，還在這兒呢……”江慧敏邊勸阻，邊環顧四周，“你這話讓別人聽到就不好了。”
好在現在他們好像都把注意力放在陸蔓的畫上了。
陸行遠恢複了點神智，“今天的萬幸隻有沒讓蘇家跟過來，要是蘇家過來發現雨柔排全場第二……那我們的老臉往哪兒擱呀！”
“是啊是啊，這也算唯一一個值得慶幸的地方了。”江慧敏點頭附和道。
畢竟他們當初可是信誓旦旦地和蘇家人講“初賽這種級別的都不需要去，等雨柔進了複賽大家再一道到賽場見證她拿第一”……
現在就是要想想怎麼和蘇家措辭一下——
是主題太難，還是其他選手買通了評委？
陸雨柔今天接連幾次受到暴擊，此時的她臉色變換速度之快猶如走馬燈。
“還有任何人有質疑嗎？”馬克龍正沾沾自喜自己替Moira大佬所做的決定。
就應該讓那些沒見識的人好好開開眼。
他的問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經他這麼操作，誰還會沒臉沒皮地質疑一個胸懷天下的大佬啊？
“好的，那我們今天的比賽到此結束。請各位參賽選手與評委老師共同合影留念。”主持人跑出來推進流程。
今天的比賽現場內容之豐富，由大佬（Moira）和大佬迷弟（馬克龍）貢獻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陸雨柔充耳未聞，聽到結束後便失魂落魄地下台，甚至差點踩空了一階樓梯。
今天她受的打擊恐怕比她十八年所受的打擊之和還要大……
艾娃在結束了集體合影之後，鼓起勇氣跑到了陸蔓跟前。
“老師，我可以擁抱你嗎？”她說出口後，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有些破舊且沾染上了顏料的衣服。
抬頭時眼神的躲閃，透露著些許自卑的羞赧。
“當然可以。”陸蔓給了艾娃一個大大的擁抱，笑著說道“你畫得很好。”
艾娃的教練也上前同陸蔓握手。
“陸蔓老師，我很久沒有見過您這麼有愛心且有能力的人了！”
“謝謝誇獎。”陸蔓謙遜地回道。
“我這裏……”艾娃教練欲言又止，隨後說道，“也沒什麼事情，祝您好人有好報，期待在以後的日子裏見到您！”
“好的。”陸蔓掩去眼底的疑惑，轉身投入和其他選手的交談。
艾娃教練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他剛剛本來想和陸蔓說，自己手裏有去年華國選手陸雨柔買通評委的證據。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是陸蔓還是選擇把這件事告訴其他的評委呢？
已經進入複賽，他似乎不應該考慮太多。
他和艾娃都是普通人，沒有背景，麵對少見的貴人隻能心懷感恩，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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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城輕輕搖晃著手裏的香檳，燈光下杯中折射的光線照出幾分奢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