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數學課，把你們的課本都拿出來。不該出現的東西都別讓我看見。”數學老師站上講台，一口濃厚的地域口音還帶著不容抗拒的權威。
見是大家都怕的數學老師，楊露露訕訕，隻能把刷帖的事情暫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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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真的？”柳君難以置信地問道。
“是的，是龍醫師親口所講。最後替老太太施針所用的針法正是通經直刺法，因為龍醫師很激動地強調了幾次，所以我肯定我沒有聽錯。”小護士認真地回憶起那天的情形。
本來有些年邁的龍醫師忽然整個人變得精神抖擻的，說話都有勁了不少。
“那來治病的人你看清了嗎？對了，監控！”柳君忽然想起來，問人還不如問監控。
“看清了，因為那個男人……男生很年輕帥氣，又說他要找席主母的病房，所以我多留意了兩眼。”小護士想起少年颯爽的模樣，胸口還有些小鹿亂撞。
清冷、幹練、疏離卻不失禮貌……
“男生？”柳君眼裏的光彩突然黯淡下來，剛準備調出監控的手也停了下來。
可是針法傳女不傳男，姑姑也隻生了一個女兒啊……
他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是。”小護士點頭退下，規矩地關上了門。
柳君深呼一口氣，合上眼睛閉目養神。
保險起見，下一次那個少年再次來時，還是看一眼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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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楊露露又迫不及待地掏出了櫃子裏的手機。
陸蔓掃視，正如她所想的一樣，輿論的風向沒有變動，男生的帖子下麵卻招來了大片的群嘲。
“遜斃了，老弟，就你這本事還覬覦陸雨柔呢！靠邊站吧！”
“笑死，誰都不說嗎？那我說好了，視頻裏麵陸蔓一個女生還站著呢，男生全程被揍得抬不起頭，怎麼就知道一定是他了，還替人解圍，該不會是這人來冒名頂替了吧……”
“腦洞大開一下，說不定他是為了給陸雨柔留下個好印象才當這個顯眼包的，讓陸雨柔記住他，這種行為叫什麼來著——為愛衝鋒的戰士，哈哈哈。”
楊露露憤憤不平地攥著拳，“這些鍵盤俠欺人太甚，快樂都建立在別人地痛苦之上！有誰會為了一個名頭，往自己傷口上撒鹽的啊……”
陸蔓若有所思，就算此刻她把齊琦的身份暴露出來又怎麼樣……
輿論的風向從來都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而非事實本身。
這個男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我去下衛生間。”陸蔓起身。
“嗯，我還要補下節課的作業，不陪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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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琦的背抵在磚牆上，動彈不得。
今天是她負責清理班級的垃圾，倒完垃圾剛一上樓就被林真和李倩拉進了廁所旁邊的雜物間裏。
“啪嗒。”李倩把雜物間的門反鎖了。
“可惜了，要不是你把垃圾倒了，那垃圾現在就會出現在你身上……”林真高高在上地看著齊琦，輕蔑地嘲弄道。
“你們還想怎麼樣，不是做完交易我們就不再碰麵嗎？”齊琦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怯弱地問道。
“是啊，本來不就是這樣嘛，可是誰讓變數出現了。”陸雨柔從暗處出來，一看就知道，林真和李倩的所作所為都是受她指使。
“那個男生？我哪知道會這樣。”齊琦柔弱地撇過頭。出現在她視線裏的，則從林真的臉變成了陸雨柔的皮鞋。
那雙……踐踏過她尊嚴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