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按照上一次考試的成績由低到高坐，所有人把考試無關的東西放到教室外，十五分鍾後開始發卷。”
張全的話音剛落，全班開始安靜地收拾東西往外搬。
“扣扣。”席皓晟黑著臉在班門口敲門。
“動作快點，即便是模擬考也是正式考試。”在張全眼裏，他隻看到了席皓晟沒有時間觀念。
“皓晟，你回來考試啦？”何流在班外搭上席皓晟的肩膀，卻發現席皓晟沒有好臉色。
他默默放下手臂，也是，畢竟他周末發消息說過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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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開始，張全從前排發完卷就在講台縱觀全場。
F班是整個高三年級紀律最差的班。因此他此次主動來E班監考，為的就是規範F班的考風考紀，防止個別同學的作弊行為。
此外，他還想看看新來的陸蔓究竟有什麼本事。
他有自己的原則，上次校長破格收取陸蔓，張全還是不服——若是這次陸蔓的成績不佳，那麼就有機會向校長提出……
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一雙眼睛透過玻璃鏡片，敏銳且嚴厲得讓人生畏。
考試到了數學這一科，陸蔓如其他科目一樣，接過前桌的卷子就開始作答。
全班單人單桌，她坐在整個班級的最後一個位置，前麵幾個則是席皓晟。
楊露露和何流都處於中下遊的水平，離陸蔓和席皓晟之間隔了一列。
“撲通。”席皓晟倒頭就睡，他做前麵的選擇題采用的是“隨機抽取幸運字母”做題法。
後麵的大題——隻能說，每一個數字符號都有一顆讓席皓晟難懂的心。
張全下講台巡查，走到席皓晟旁邊卻沒有說什麼，畢竟是高一帶過來的，他已經知道席皓晟是什麼德性了。
他又走到陸蔓旁邊，發現陸蔓寫得比別人快許多。
其他同學平均速度都隻寫到大題第一題，怎麼陸蔓就寫到最後一道了？
還看起來行雲流水，沒什麼思考的樣子……
張全定睛一看，發現陸蔓每道題目都隻寫了寥寥幾行，還都有一個答案，寫得煞有介事的樣子。
“撲通。”班裏的第二個倒頭聲響起，陸蔓加入了睡覺之列。
盡管陸蔓剛剛做題的時候就察覺到張全的目光，但是考試不是做完就好了嘛。
老師的想法，不需要在意太多？
張全見陸蔓這麼狂妄，抽出陸蔓答完的卷子便看了起來。
他在做行政位置之前，教的是物理，數理化不分家，所以數學水平自然也還可以。
他的目光盯著後麵的幾道大題，解題思路隻有幾行，就簡單得出了一個答案。
試卷翻到前麵，選擇和填空題看起來選得沒有一絲猶豫……
又在心裏默默地算了一下，張全的答案和陸蔓選的一致。
張全眼中愈發狐疑，將陸蔓桌麵上的草稿紙拿起來仔細一看——居然沒有任何的做題痕跡？
完全不需要草稿紙？
張全挑眉，對陸蔓冷聲道：“你是不是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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