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把這裏擦了。”陸蔓指了指宋鐵柱剛剛啐的那口唾沫星子,黏在地板上很膈應人。
兩百倍……宋鐵柱原地升天,名倫今晚被砸的地方可不少。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陸蔓雖未出手,但該重視的東西還是得重視,尤其是錢。
“哦,哦!沒問題!”宋鐵柱怕陸蔓下一秒反悔,立馬下意識地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擦幹淨那片地板。
菩薩保佑,宋鐵柱現在為了能安全離開什麼事情都能做!
他把沾了血的衣服在地上用力地抹去原有的唾沫——唾沫渾濁地粘在宋鐵柱的衣服上,顯得極其狼狽,醜態百出。
看到宋鐵柱已經緊張到忘了紙巾的存在的陸蔓:……
片刻後,已經嚇得不成樣子的宋鐵柱和他的打手們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名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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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
“陸小妹,你今天怎麼在這兒?”唐天城疑惑。
名倫是京城最大最有牌麵的夜場俱樂部,照理說對未成年人的管控很嚴格才對。
陸蔓思索著掩飾道:“我朋友開的店,方便走後門。”
她露出臉上的兩個漂亮的梨渦,澄澈的目光中帶著童叟無欺的單純。
反正剛剛他們應該都看到簡默了,他的身份再好用不過。
“噢,這樣……”唐天城聽到陸蔓說什麼就信什麼,“你那朋友身手真不錯。就算剛剛我們不在,他也一定能幫你。”
唐天城和席行晗他們都看得出來,簡默和陸蔓間保持著一定的分寸感,肯定不可能往別的方麵發展(此處席行晗特指感情)。
並且他的身手絕非普通人可以比的,與不入流的三腳貓功夫有明顯的雲泥之別。
陸蔓表麵上笑笑,承認道:“是啊,就算隻有他也夠打了。”
畢竟簡默可以以一當十,她再出手確實多餘。
況且簡默的功夫也是她帶的,有什麼實力她不清楚?
唐天城看了一眼時間,奇怪地說道:“老席,怎麼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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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場的席行晗,邁著步子走到前台。
從方才開始,他的腦子裏就有一個未經驗證的猜想。
席行晗狹長的眼眸微眯,向前台經理別有深意地說道:“你們陸老板,平時都來名倫嗎?”
前台經理是名倫唯一知道真實老板是陸蔓的員工,也隻有他知道簡默不過是名義上的負責人。
經過宋鐵柱一事,他見席行晗和陸蔓似乎認識,聽到“陸老板”這個稱呼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以為是陸蔓主動告知了席行晗自己的身份。
他沒有保留,下意識地回道:“看情況吧,一般都是我們店長在這裏。”
不然,平時別人都打聽不到這個內幕。
聞言,席行晗眉眼微挑,若有所思地回道:“好。”
店長和老板,這兩個概念可不一樣——
他不過是想試試前台人的反應,沒想到正好印證了他的猜測。
在宋鐵柱一行人鬧事麵前,不卑不亢,看似主事,泰然自若、沒有絲毫露怯的陸蔓——才是名倫真正的老板。
想到這裏,他的眉頭舒展開來,和之前安插的眼線說得一樣。
盡管查不到那個男人的身份信息,但他和陸蔓之間的確隻有上下級的關係。
窗外的光線透了進來。
平時在京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某人,忽然感覺心間明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