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是您要看的報告。”一名學生敲開了辦公室的大門，見老師狀態和平常一樣，放下資料就走了。
曹金勇瞥了一眼送來的報告。
沒意思，這幫學生不夠上進，幾個人搞了大半年就寫出這東西？
帶不動啊，帶動不動……
曹金勇今年已經五十九歲了，其他和他同齡的老教授都快準備退休了。
隻有他，手裏還有幾個研究生要指導。
此時他也懶得管了，將兩腳高高地搭在辦公桌上。
隻見他戴著頭戴式的音樂耳機，隨著音樂抖動著眉毛，腳步幾乎要隨著節奏起舞。
別說，陸小丫頭選的東西就是不錯。
這個耳機就是上次從她那裏薅過來的。
“咚咚。”辦公室外麵又傳來敲門聲。
曹金勇覺得自己的小世界受了打擾，有些不悅，捋了把自己的胡子，剛取下耳機就聽到——
“曹老頭兒，開門。”
喲，剛剛才想起的小祖宗來了？
曹金勇屁顛屁顛地跑去開門，笑吟吟地說道：“下次不用敲門，你直接進來。”
“你今天怎麼有雅致來我這坐坐？”
曹金勇邀請陸蔓坐到他的主位上，邊勤快地收拾桌麵邊八卦地問道。
和剛剛對待學生的態度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沒有別的事，我要來京城讀高中了。”陸蔓接過曹金勇準備的薄荷糖。
曹金勇就知道這個小祖宗喜歡，一早就準備好了。
“嗯？來京城讀高中？當然好了！”
曹金勇心裏樂開了花，手底下那幾個不成器的研究生終於有得學了！
而自己那篇有望被國際機構收錄的文章，還差了篇推薦信。
要是眼前這位小祖宗願意動動手，那他退休前也算功德圓滿。
“學校什麼的無所謂，你幫我隨便搞進一所吧。”
陸蔓目前隻是差了一個在京城讀書的身份，至於讀什麼學校，她沒有太大的追求。
“誒，話雖這麼說……但以你的能力，一定不能屈才呀。”曹金勇雙手交疊，端著下巴，緩緩展露意圖：
“不如我看這樣，你直接來京城大學醫學係，我幫你搞定學籍。”
陸蔓扯了扯嘴角，這老頭什麼時候能靠譜一點。
身為醫學係德高望重的教授，曹金勇現在一本正經胡說的樣子，就像來找陸蔓麵試的。
他咧開嘴朝陸蔓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
“切合實際一點，再者，我不想太高調。”陸蔓無奈地說。
“嗯明白，樹大招風的說法還是很有道理的！”曹金勇恢複了正經，然後便開始搜索自己的關係網絡。
“高中，還不錯的高中，我認識誰呢……”他喃喃道。
歪著頭思索過片刻後，曹金勇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師弟。
“聖藍高中怎麼樣？我認識的師弟在那裏當校長，叫……什麼來著，何常青？”
聖藍高中，陸蔓的想了想，那就是和陸雨柔同一間學校。
也是席行晗說的那一所……
“那就那所學校吧。要什麼資料我都發給你。”在陸蔓眼裏，念完高中僅僅是一個階段的結果。
“得嘞。”曹金勇見完成了第一步，可算可以和陸蔓談條件了，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