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蒔!”
周衍銘扯開跟吸血螞蟥一樣吸附在他脖子上的女人,氣得啞聲嘶吼。
“別鬧了!再鬧你後果自負!”
夏蒔坐不穩,又倒在他肩上,手揪住他的衣襟,難受得哼哼兩聲,迷迷糊糊開口,“你……就是葉公好龍……”
周衍銘,“我是君子不乘人之危!”
“衍銘……我這身衣服好髒……千萬脫在外麵……我明天帶出去洗……你也被我弄髒了……也脫在外麵……”
她氣若遊絲像是在交待遺言。
周衍銘聽她這麼說,知道她又要支撐不住睡過去了,輕拍了拍她的背,“知道了。”
前麵的羅政卻不了解夏蒔,聽到後麵一會兒是窸窸窣窣布料摩擦聲,一會兒是黏黏糊糊的水澤聲,一會兒嘬嘬嘬,一會兒啵啵啵……
現在又說要脫衣服。
關鍵剛才還激烈反抗的周衍銘,這會兒表示答應。
他便清了清嗓子,主動詢問:“周總,要不要找地方停一下,我去買杯酸奶給夏小姐解解酒。”
周衍銘聲音低沉,不辨喜怒,“是解酒的事嗎?”
羅政道:“所以我找一個偏僻的地方……”
周衍銘突然怒聲,“偏僻的地方哪有酸奶賣?!你給我好好開車!開快點!”
羅政嚇得一聳,罵自己多事,可不知周衍銘為什麼發這麼大火?
他不知道周衍銘此時有多難捱,抱著夏蒔,像一個從沒吃過飽飯的人,抱著塊香噴噴熱騰騰的烤紅薯……
比夏蒔這個中了藥的人更加煎熬。
周衍銘不顧自己的鬢角還在淌汗,拿紙巾替夏蒔印了印發際,輕輕拂開那些碎發。
這個小紅薯現在還燙的很,心急也吃不了。
“空調再打低些。”他出聲。
羅政,“是。”
到了醫院,周衍銘把夏蒔交給相熟的醫生做檢查。
秦佩茹過了十多分鍾出來,第一句話就是嘲笑,“你們這是互相投喂啊?今天你吃藥,明天我吃藥,過家家嗎?”
周衍銘問:“你的意思是,她中的藥和我上次中的是同一種?”
“是,但攝入得少,藥性比你輕些。”秦佩茹說道,“我都替她檢查過了,沒被怎麼樣,還是完璧之身,你快把人領回去吧,等她睡到自然醒就好了。”
“什麼?”周衍銘震愕,“你說什麼?”
秦佩茹,“你問的是哪一句?”
周衍銘,“你說她是完璧之身?”
秦佩茹不耐煩,“聽清了還問什麼問?”
周衍銘還是追著問,“是我理解的意思嗎?”
秦佩茹,“不然呢?我看你的精神狀態不太正常,你要不要也檢查一下?”
她停頓片刻,突然意識到周衍銘為什麼這樣震驚,一副無法接受現實的樣子,態度軟和了下來。
“要不要我叫男醫生替你看一下?小兄弟。”
“不需要,謝謝!”周衍銘橫她一眼,進病房去抱夏蒔出來。
秦佩茹狐疑地打量他的神色,覺得好奇怪。
知道這漂亮姑娘沒和人發生過關係,他幹什麼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從醫這麼多年,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病人和家屬。
隻有得知女患者有過性史,甚至曾有過身孕的家屬才會不高興。
哪有反過來的?
周衍銘確實不太高興。
夏蒔沒被侵犯是一件好事,這一點毋庸置疑。可這同時佐證了找人“侵犯”夏蒔的,還真他媽是杜程昇那渣子!
周衍銘緊繃著下頜,暗暗磨牙。
……
夏蒔醒時,躺在次臥的大床上,身上穿著件男式的白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