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
周衍銘否定了自己的這一猜想。
那件事截止目前還沒有查出什麼眉目,他心急,但不能亂了陣腳。
分析事情要理智,不能因為摻雜了個人感情,就憑主觀臆斷,把杜程昇妖魔化了。
杜程昇再壞,還不至於找人去傷害自己想要娶回家的女人。
那是腦子有大病的人才幹得出的事!
可那種腦子有大病的人才幹得出的事,那女人竟然會懷疑是他幹的!!
真是操了……
周衍銘越想越氣。
“衍銘,我跟你說啊,還有職場PUA呢!就是上司對下屬的打壓羞辱。”
那邊向宇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所以我才來你這兒!在別的地方啊,我要是隱藏身份,他媽的淨受些鳥氣!但是公開身份吧,那一個個鱉孫,舔得我受不了……”
周衍銘橫他一眼,“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別吃了,出來開會!”
——
“通知下去,半小時後開管理層會議。”
夏蒔向總經理助理下達命令。
可半小時後,會議室裏除了她從前掌管的營銷部,其他部門一個人都沒來。
玻璃牆外,幾道身影悠閑散漫地進出茶水間,說笑聲有恃無恐地傳進來。
“夏總,沒事,您的角色轉換太快,總會有那麼幾個刺頭不服管。”營銷部副總劉蓓蓓寬慰她。
夏蒔心裏很清楚,詩綺公司裏不止那麼幾個刺頭。
他們也不止是不服管,而是跟她不對付。
因為他們有些是母親的親戚,與父親都不是一條心,更別提她。
有些仗著自己是老員工,倚老賣老,從不把她放在眼裏。
有些人,她曾向父親提出過與他們解除合同,因此對她懷恨在心,隔三差五要給她使絆子……
她的工作強度其實不大,但精力大多都消耗在了內鬥上。
從前她是沒辦法改變現狀,隻能死忍。
現在她掌權公司,要是再不改變,周衍銘就算是一個聚寶盆,也會被她掏空的!
夏蒔站起身,推開會議室的門,去找到人事總監李凱。
“今天無故缺席會議的,全部啟動約談勸退流程。”
“晚啦。”李凱吊兒郎當地理著桌麵,把文件夾摔得啪啪作響,“他們集體提出離職,包括我。”
他笑得麵目可憎,等著看夏蒔驚慌失措的反應。
夏蒔卻是表情寡淡,聲音平穩,“那太好了,這是你們為公司做出的最大貢獻,非常感謝。”
她走出辦公室,掃了一眼屬於人事部的幾個辦公格。
午休時間過了,隻有寥寥幾個工位上坐著人,其中兩個還不務正業,一個在瀏覽購物網站,一個在觀看電視劇。
“剛才李總提出離職,我想優先從內部員工裏提拔他的接班人,你們誰有信心能勝任這份工作的,可以來找我。”
提出離職,就是還沒離職,對手底下的人還有著生殺大權。
故而幾個HR互相交換了眼神,坐著沒動,但都開始工作,不敢再摸魚了。
夏蒔也沒想會有人當場應聘,轉身時卻突然聽到有人喊她。
“夏總。”
她回頭,看到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員工站在辦公格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