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徐南柯還在回味剛才自己的一招一式,想不到自己練的散打竟然真的可以派得上用場。
回想起以前二姨讓徐南柯練散打的時候,二姨就是說讓他防身用的,現在看來二姨的眼光還是很長遠的。
二姨唯二讓他報的就是籃球和散打,其它美術音樂反而是沒有要求他。
可惜呀,剛才就應該多打他們兩拳的,太可惜了。徐南柯歎息道。
熄了燈,徐南柯擺了一個最舒服的睡姿。
你好,6號。
——
兩側鬱鬱古樹,一長石階蜿蜒通向山間。曦風吹過林間,幾片憔葉零落在石階上,又隨風而去,隱於林間。
6號在石階上一步一步行著,時而回頭看看無際的山腳,時而看看幽靜林間。
他好像很享受這個過程,一個人,也沒有說任何話。
待陽光升起,照在石階上時,6號走到了石階的盡頭——天衡觀。
這是山腰的一座小道觀,觀門敞開著,卻不見裏麵有何人。
6號沒有進去,在觀門一旁的一石桌旁坐下了。
那石桌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了,上麵布著好幾道裂縫。
這觀很奇怪,建在山腰,並不能給人一種豁然,如臨仙境的感覺。反而有些壓抑。
6號靜坐了一會,觀內走出了一個素衣白發的老人。
老人見了6號也是自然在石桌前坐了下來。
“道長。”6號徐徐道。
老人看著山腳,微微肯首。
“道長,你對於生死有什麼看法嗎?”6號有些突兀問道。
老人麵無表情,用低沉的聲音道:“除了自尋死與病,其它生死都是我們無法預見的,何必去糾結呢。如果是自尋死,那不就是無依無掛之人嗎?無依無掛之人本就是死人,何必再去討論生死呢。若病的話,盡早了了依掛,成那死人。”
“可,若是我無病亦不尋死,卻知道自己將死呢。”
老人捋了捋頜下胡須,道:“先得天機,或是好事,淡然。”
6號點了點頭,“還有一個問題,為何道長要將觀建在山腰呢。”
“若觀近天,人則盼那虛無,還會低首看著真的山腳嗎?”老人看著遠方,道。
6號起身對老人鞠了一躬,“可惜,不然我也會多看看那真的山腳呢。”
“死既長眠。”老人起身回了道觀。
——
“跆拳道社那個新來的轉校生好像要和社長單挑唉。”
“真的嗎?”
“對呀,就在體育館,我們現在去看看吧。”
幾個女生從徐南柯身邊走過,說道。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徐南柯一下來了興致,坐了起來。
心想:社長?不是那個叫江臨流的家夥嗎?
汪朗這時也過來對徐南柯叫道:“哥哥,我們去體育館看戲去。”
徐南柯起身,有些欣喜道:“好呀,我倒也想看看江臨流那小子。”
兩人說著往體育館去了。
“那個轉校生是?”徐南柯問道。
汪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學校招的一個特長生,這次也招了好幾個特長生呢,而且都是成績比較好的。”
“段達朗有著水平了?看不出來。”徐南柯疑惑不解。隻記得易搬高中自從段達朗做了校長之後,易搬高中就越來越差了,不然也不會招自己這種東西進校。
兩人來到體育館,也有些閑人過來看戲的,不過一樓的門已經鎖了,兩人隻能上到二樓。
二樓是一個圍繞一圈的陽台,中間留有一個大空,可以直接看到一樓的場所。
上麵已經站滿了人,兩人隻好找個空隙鑽了進去。
徐南柯看下麵鋪著一大塊軟板,軟板四周坐著十幾個跆拳道社的,其中還有好幾個人捂著身體一臉難受,而軟板中間,站著一個身高約一米八的人。
徐南柯見旁邊一個人好像看了很久,便問道:“同學,現在什麼情況?”
那人道:“聽說等一下跆拳道社長會過來跟中間那小子較量較量。”
“那幾個人怎麼回事?”徐南柯指著那幾個表情難受的人問道。
“那幾個人呀,剛剛被中間那人單方麵打了一頓。”
“那人叫什麼名字?”
另一邊的一個人答道:“項籍羽,我們班的轉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