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小爺們,大姐,小姐們,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三天沒進食了!”清冷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乞丐舉著缺了豁口的碗,將頭埋進雜亂的長發中,懇求路過的行人。
“走開,走開,錢財給你們就屬浪費,一邊要去”
不過好像回答他們的都是這一類語氣中夾帶著煩倦的話語。
也是,誰讓他們是這天下最卑賤的人呢!
正在乞丐覺得沒希望時,一雙透氣草鞋映入眼簾,真沒想到。這大冬天的,還有人穿這鞋出門,活該他腳趾凍的通紅。可他們何嚐不是這樣?
乞丐抬頭,果然一個和他們一樣的家夥。
“你要幹什麼?”似是領頭的,對前麵的家夥叫道。
長發遮著他的臉容,看不出年紀,不過聲音有些稚嫩。“餓嗎?”
“關你什麼事?”那領頭的乞丐回應。
從破舊的襤褸探出手,將麵門前的雜發撥開,露出青澀的臉龐,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勾起,“我可以幫你們!”
“你誰啊?憑什麼相信你?”,自己年紀比他大,人比他多,還比他壯,給他個理由相信他,貌似沒有。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不相信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們就夠了!”依然夾雜著笑說。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另外一些乞丐厭疑了,這家夥怕是睡昏了吧!
“好吧,你們不枂信,也不強求”,拍了拍手準備轉身。
“我相信你,少年!”領頭的乞丐突然開口。
“這就對了嘛!”少年驚喜叫了聲。
“大哥,這小子不能信啊!一看他這樣就是叫花子出身,一定想騙我們做事!”聽了自己大哥竟相信這家夥,他們便不淡定了。
“你是墨塵,對嗎?”沒回應自己同甘共苦沿街乞討的小弟,大哥卻看向少年,愣愣地詢問對方身份。
什麼?這家夥就是“貧清街”乞丐界裏的“風雲人物”…墨塵,座右銘“幫助同行,快樂本塵”。
看著他們吃驚表情,墨塵笑問“怎麼?現在信了?”
這算是承認自己身份了吧。
乞丐們瘋狂點頭,“信!當然信!一直沒見過您,原來您這麼英俊脫俗,帥氣逼人啊!”,說話的同時,不忘拍一下了馬屁。這下晚飯有著落了。
墨塵打住手勢。這馬屁拍的如此簡短,不過我喜歡。
“那您要怎麼幫我們?”大哥問出了最重要的疑惑。
乞丐都崇拜看向墨塵,仿佛他下一句足以讓他們心潮澎湃持續好長時間。
“跟著我”,墨塵吐出簡潔三字。
“好!”大哥開頭,小弟隨聲附和。
一些行人看著這圍在一起的乞丐,皆是搖頭,“恐怕是餓瘋了”,隨又心裏吐嘈“一群乞丐加在一起的東西,除了那不知哪裏撿的爛衣服,還有什麼?錢嗎?真好笑,一群賤骨頭,能幹什麼?隻能要飯啊!”。
“那我們去哪?”大哥又問。
“出街!”又是簡潔的字。
“這……”乞丐露出糾結表情。
“你們隻有十秒考慮時間”。墨塵早已猜到是這樣表情了,不過他可不能讓考慮時間過長。這“出街”對於他們正是一次冒險,時間長了,他們隻會更加膽怯。
貧清街,街如其名,都是住一些貧窮清閑之人,這也是乞丐們的活動場所,主要也是其它街道不讓乞丐乞討,為什麼呢?原因是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城主最寵愛的妻子,劉貴妃,一次出遊見到路旁肮髒的乞丐覺得礙眼,影響心情,便對城主笑吟吟道“城主,奴家建議一些身份低下之人應讓他們聚集在“貧清”一街,俗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城市風貌可不能因為那樣一類人受到影響啊!”。城主攬過她的蠻腰,“我覺得你說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