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時刻,薑醉用力往後一頂,男人被撞到了堅硬的牆上,吃痛手一鬆,薑醉趁機彎腰逃了出來。
對麵的匕首躲避不及,徑直插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男人氣得大喊:“廢物,紮錯人了。”
那人恍惚了一下,把匕首抽了出來朝著薑醉捅去,大漢痛的哇哇跳腳。
薑醉徒手架住了他匕首,那人帶著勢必要殺她的決心,力氣極大,鮮血順著匕首涓涓的流下和雨水混在一起被衝淡。
血的流失讓薑醉臉色逐漸變白,體力也有些不支,她故意鬆手,把身體的要害部位偏離,露出了手臂。
匕首直直的劃過她的胳膊,那人也因為慣性向前摔去,薑醉一腳踹在他的後背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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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別墅,落地窗邊的灰色檀木案桌,上麵擺放著一個很古典的青色花瓶,此刻花瓶被移了位,蘇南默默的把花瓶移了回去。
這是傅總剛剛聽到薑醉被追殺的消息起身無意間碰到的,傅總是從來不會喜形於色的,可是現在竟然能把花瓶移了位還不知道,可見他的心有些不平靜。
蘇南看向了巨大的落地窗,男人舉著酒杯聆聽著雨聲,眼神幽深,指骨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杯沿。
“傅總,我們要幫薑小姐嗎?”
傅時冕沒有回應,他幽深的眼神下微有些怨氣,讓那個不聽話的女人吃點苦頭也好。
蘇南的手機又響了,傅時冕的眼神敏銳的看向了他的手機。
蘇南很有眼力勁的把電話調成免提。
“蘇助,薑小姐受了傷,應該是快不行了。”
傅時冕眼神一凜,“你說什麼?”
蘇南趕緊:“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出手啊。”
“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了,但是薑小姐不見了。”
啪嚓——
蘇南抬眼,隻見傅時冕走路著急的絆在了案桌上,青色花瓶直接摔到了地上成了粉碎。
蘇南一陣肉疼,那可是幾百年曆史的古董啊。
傅時冕管也沒管,徑直出門,蘇南趕緊跟上。
此時誰也料不到,這一次的賭氣以後會成了傅時冕一道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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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愈演愈烈,薑醉一路跌跌撞撞的跑進了一間沒人住的老房子裏,老房子的屋頂還破了很大的洞,薑醉躲在角落裏。
外麵的追殺的人還在找她,薑醉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這是誰的手筆,隻是沒想到,薑遠這麼快就坐不住了。
薑醉捂住了傷口,出來時穿的白T恤現在已經被染紅了,她輕輕的扯開了胳膊上的衣服,衣服和傷口粘在了一起,撕開的感覺不是一般的疼,疼的她冷汗涔涔直流。
傷口都被雨水泡的發白了,這樣下去會感染的,體力也在快速下降,突然想起,口袋裏有一塊兒桃酥,是崔媽塞給她的,可能是因為心疼她從小受苦,崔媽總是喜歡給她身上塞點小零食。
摸索出了那塊桃酥,正要打開包裝,倏的,她抬起了頭,屋頂上的大洞邊上有一個人正冷冷的盯著她。
瞬間,薑醉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危險,前所未有的危險。
他穿著一件黑灰色皮質大衣,手上還戴著一副皮手套,執著一把通體漆黑的雨傘。
他膚色很白,就像是常年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下不見太陽的那種病態白,他的瞳孔又很黑,直直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