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冕抬頭看著樓梯口下來的人,不耐的把刀叉扔到了一邊:“以後飯菜好了超過十分鍾就直接撤菜。”

薑醉:“……”

薑醉默默的吃著麵前的菜,宴會上的吃食大多是為了擺著看的,根本吃不飽,有了前幾次的經驗,薑醉各個菜式挑的吃了幾口,根本不敢讓傅時冕看出來自己究竟喜歡吃哪個。

草草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吃飽了?”傅時冕頭也沒抬,優雅的切割著盤子裏的牛排,牛排的切口整齊工整。

薑醉點了點頭。

傅時冕吞咽了一小塊牛排,放下刀叉,嗤笑一聲:“崔媽,以後夜晚給廚房上把鎖,防止老鼠偷吃。”

崔媽:???別墅有老鼠?

薑醉:“……”他怎麼知道她深夜去廚房的。

話音一落,薑醉拿起筷子狂炫。

傅時冕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崔媽把事先準備好的甜品端給薑醉,薑醉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不敢多吃。

“吃吧,糖分不多,醉不了。”

聞言,薑醉放心的大快朵頤。

她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看向對麵的男人:“談談?”

傅時冕挑眉,狹長的眼尾向上,玩味十足:“哦?談什麼?”

薑醉眉眼清雋認真:“我知道我對你有用,要不然你不會一定要和我結婚,和一個蘭婭人結婚的風險很大,一失足成千古恨,更別提你的身份了,我猜你是逼不得已。根據你今天在宴會上和你父親對峙的情形來看,你和我結婚應該是為了從他那得到什麼。”

傅時冕麵容不變,神情帶著捉摸不透的玩味:“繼續說下去。”

“這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你應該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人要救。”

說到這的時候,薑醉可以清晰的看見傅時冕最後的笑容也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身上散發的深深的寒氣以及眼睛深處一閃而過的嗜血。

哢嚓—

是子彈上膛的聲音,後腦勺突然一涼。

蘇南的槍口緊緊頂著她的頭。

傅時冕舔了舔唇角:“繼續說,說錯一個字我殺了你。”

薑醉穩住心神:“這個不難猜,你去找鬼醫也沒有掩飾,後來你也沒有去強迫鬼醫,無非是因為我的血更好用,我是你非我不可的選擇。我可以給你用血,但是我有兩個條件,你不準限製我的自由。,第二,我要上學。”

“沒了?”

“沒了。”

傅時冕輕笑:“從來沒有人敢和我談條件。”

他明明就是正常的說一句話,但是薑醉就是莫名的一個寒戰,她突然想起來上次在紙金窟,那個和傅時冕賭命的中年男人,也和他談過條件,最後下場是……

“你要是不同意,我想我身上的血還是由我做主的。”

嗬嗬——

餐廳裏全是傅時冕的笑聲,他盯著薑醉,帶著洞察人心的能力。

薑醉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在他的眼神下,好像被扒了衣服般的,看的一清二楚。

“我覺得可以把你綁起來,哦,不對,把你四肢釘在木架上,然後吊著你的命不讓你死,在把你的腦子弄壞,讓你下半輩子做個無知覺的移動血庫豈不是更好。”

這麼殘忍血腥的話被他就這麼平常的如同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

薑醉看著他,心裏怵得慌,這種事他是真的幹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