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醉又把帽簷往下拉了拉,她現在的裝扮應該不至於被認出來吧。

心下百轉千回,她沒有忽視剛剛傅時冕下來後賭場經理恭敬的眼神,難道傅時冕就是紙金窟幕後的主人?

傅時冕睨向了低著頭的薑醉:“你也是啞巴?”

‘也’這個字就很巧妙,薑醉暗道一聲不好,在紙上寫下一串蹩腳的理由:小時候家裏不幸燒起了大火,嗓子被燒壞了。

傅時冕冷嗤一聲,指尖悠著狼紋玉佩的繩子把玩,妖冶的鳳眸閃過一絲玩味:“巧了,我家裏有一隻小寵物,天生不會叫,也是個啞巴。”

薑醉:“……”

皮笑肉不笑。

“要不這樣吧。”傅時冕收回了狼紋玉佩,另一隻手撫向了尾指處的狼頭紋身:“你和我賭一局,輸了你和我回家,以後你就和那隻小寵物作伴。相信你們兩個很有共同語言。”

薑醉恨不得脫下鞋,用鞋底狠狠抽這狗男人,兩個啞巴能有什麼共同語言,別以為她聽不出他嘴裏的侮辱之意。

薑醉多寫了一句:贏了呢?

傅時冕輕瞟了一眼賭約書,“兩千萬我給你翻個倍,兩億怎麼樣?”

嘩!

整個賭場嘩然,這可是天價賭約啊,贏了就有兩億拿,這誰聽了不心動了。

不過他們也沒忘記,對麵的人可是傅時冕,那個慣喜歡玩命的男人。

薑醉眉頭緊鎖,做出一副仔細思考的模樣。

在場的人都覺得薑醉會答應的,薑醉的實力他們也都見過,是贏了生死賭的人,兩億這麼誘人,她絕對會答應。

包括傅時冕,他看出來了,這個小啞巴很需要錢,甚至為了錢可以鋌而走險,這個機會她不會放過的。

她長時間的沉默,賭場經理也都要開始清理賭桌了,準備開盤了。

突然,薑醉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

賭場經理一看,有些意外:“你竟然不賭?”這可是兩億啊。

薑醉繼續:不用堵了,我認輸,我不是傅總的對手。

笑話,她就算有十個膽子,現在也沒有和傅時冕硬鋼的實力。

傅時冕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不悅,她嘴上說著不是對手,但是眼睛裏沒有一絲害怕,分明隻是單純的不想和他賭。

他一生氣眼尾就會泛著淡紅,邪氣無比,但是微抿的薄唇宣示著是他的不悅:“賭,還是不賭?”

這麼問就是強製的意味十足了。

薑醉皺眉,的確賭了,她不一定會輸,她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他的賭注,輸了就控製人身自由,他們上位者的惡趣味,沒趣的很。

薑醉淡然的直視他的目光,不賭!

手裏握著玉佩的力道逐漸縮緊, 唇角上揚的厲害,但是沒有一絲的笑意。

手掌攤開,蘇南從腰間抽出了槍準備遞給他。

這是要拿槍逼人了,他倒要看看,在死亡麵前,她還敢拒絕自己。

槍沒等來,掌心裏柔軟的觸感讓他一愣。

低頭,隻見自己的大掌上放著一張柔軟的嫩白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