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蒿愚走了,黃夠鸞才想起,自己說的要去找閻符。這個閻符不僅是個端公,還是水師醫生,更有人說他會魯班書,這就有些邪乎其邪了。有些還真是有些邪乎,不得不信其。黃夠鸞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往高板橋村,他與閻符的交往雖然不多,但他還是知道閻符住哪兒的,這在伏龍公社來說,這個人也多多少少算個人物了。黃夠鸞找到閻家,閻符也不在家,隻有一個老太婆在,黃問:“閻先生去哪兒了?”老太婆說,“你說我兒子嗎?他去坡上鏟草去了。你找他?”黃說,“我找他給我侄兒看病。”老太婆說,“那我給你喊一聲,他就會回來的。”閻符扛著一個月鋤回來了,一下子看見了黃書記,他知道這黃梁的堂哥,難不成是來找他的麻煩了?他的心中一顫。昨天晚上,村上才讓他在隊上的大會上彎九十度,那真是難受,不過錢書記回去就腹痛不止,今天一早就送到區醫院去了。莫不是這事?他又一想。看到黃書記是一個人來的,也沒有帶人來,難不成是有求於我?這才壯了膽,“黃大書記,你老人家莫不走錯了路,怎麼走到我家來了?”黃夠鸞說:“沒有走錯,專門來的,有事求於你。我侄兒的眼睛被傷了,區醫院的人說沒有辦法了,這不來找你了嗎?”閻心中想,這些卵人求人的時候把你當個,不求你的時候,就想弄你,“區醫院是何等的高明,他們那兒都說沒有辦法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呢?黃書記,看來,你今天恐怕要白走一趟了。”黃說,“閻先生,你這不是自謙嗎?在伏龍公社,還有哪個不知道你閻先生的,道行高深著呢,豈是區醫院那些不入流的醫生可比的?你跟我走一趟,不會少了你的出診費的。”閻符本不想去,他本質裏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也是一個嗜利小人,不能跟錢過不去呀,有錢錢送來,人家也如此地抬舉著,難不成還要拌下來才去嗎?站在前麵的人可是伏龍公社的老大,誰都可以得罪,唯此人不可以得罪,自己又是他治下的小民,如是得罪了,那就有得他受了。“好吧,書記這樣看得起,我不去就是我的不是了。”此二人走上公路,黃叫閻坐在永久牌自行車的後麵,從高板橋到伏龍公社基本上就是下坡路,一會兒就到伏龍場口。黃說,“你步行到公社門口那兒,我就不載你了,別人看到不好。”黃就騎著自行車走了。
黃梁早在伏龍公社門口等閻符了,他遠遠地看見閻符來了,就迎了上去,“閻先生,是我堂哥叫我在這兒等你的,走嘛,到我家去看一下我兒子的眼睛。”閻聽他說話還是關不到風,心中有些好笑,沒有說什麼,就跟著他走。閻想,狗日的上次在陳家溝,不就是來想弄的嗎?這次又來求我,老子不是看在黃夠鸞的麵子上,才不來走一趟呢,管你媽什麼病喲,你生與死關我屁事。黃梁遞給閻符一包一角錢一包的重慶煙,閻符接下了。黃說,“我兒子那個眼睛朝外一翻起,怪是嚇人的。”閻說,“到了看一下才知道怎麼辦。”到了黃家,他一看黃度那樣子,確實是怪怕人的。他仔細地看到,眼球破了,裏麵的黑眼珠子豉了出來,掛起一砣。他從包裏拿出幾位草草藥,搗成了粉末,教黃梁如此如此,十天左右就能複原如初了。黃梁上次去陳家溝本來是收拾閻符的,沒成想卻與陳蒿愚發生了衝突,自己牙齒掉了兩顆,現在都還沒有去補。這下,閻符倒成了他家的恩人了。黃梁給十元錢跟他,閻符收下。不過,平常這樣的事,他最多收兩元錢。他也不嫌多,覺得這是該收的。
黃苗與黃禾在長財縣城的街上,正想找個地方去吃晚飯呢,黃看到一個女子從前麵走過,“妹妹,你看這個女子好漂亮喲,如果是我女朋友就好了。”妹妹黃苗說,“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呀,人家是城裏的,你是鄉下的,也不想一下,看到漂亮女子就想。”黃禾說,“我還真不信那個邪,我就去看一下,看她住在哪兒的。”這女子正是賀新郎,她吃了飯回去跟他爸請假。a非起點轉該小說是違法行為a(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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