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你去嘛,我抓了藥,在陳家溝小學那兒等你,我們一起回去,在家吃午飯。”陳論笑雖然隻有兩三天沒有見著哥哥,還是想要哥哥回去,又可以向哥哥請教一些東西。
“不了,我到那兒去把事辦完了,就得回去,回去過後,明天就要到金山寺勞動改造一個月。”陳蒿愚此時已跨出步伐,向前走了,跟弟弟論笑揮了個手。
過唐家壩,再走三裏碑,向前幾裏路就到了黃家大院。陳蒿愚敲開黃梁家的門,黃梁一看,是陳蒿愚,很是驚異,背上還背了兩根馬桑樹條子,這是做什麼呢?要打架,也不是這個樣子嘛。
“也,你娃兒還想到我家中來打我嗎?老子那兩顆牙齒落了,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找到門前來了,你娃兒不得了。”黃梁於是大聲地叫他兒子黃度,可這時黃度還沒有起床。
“黃書記,不要驚慌,我今天來是向你賠禮道歉的。”陳蒿愚一臉的真誠,這才使黃梁放下了戒心,這時黃度也出來了,還是趿著個爛布鞋,有些氣勢洶洶地衝向陳蒿愚,黃梁一把就攔住了他。
“黃書記,我自己帶了馬桑樹條子來,你就打我吧。縣委高書記是這麼要求我的,縣委辦聶主任也是這麼要求我的,讓我來接受你的教育。”陳蒿愚把荊條遞給了黃梁,頓了頓,又從包裏取出了在縣委辦預支的一個月的工資,雙手送到黃梁的麵前。
“這是我一個月的工資,給你當作去補牙齒的錢。對不起了。荊條已經給你了,你打我吧。”陳蒿愚躬下背,成一個垂直九十角。
黃梁看到這個樣子,哪兒還有那狠心打得下去,“你有這樣的認錯態度,我接受了,這打嘛就免了,你可以走了。”
“謝黃書記成全。”陳蒿愚向黃梁鞠了一躬,轉身疾步而去。
陳蒿愚一直走到伏龍街上,還是陰沉著天,有些冷兮兮的,站在伏龍中學那個叉口東張西望,還是不見有車來。遠方的大方寺如一個人頭放在肩膀上一樣,巍峨而莊嚴。他突然想到了這樣幾句話,“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他也不清楚頭腦中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話來,再轉念一想,難不成是高書記在教化自己?他平靜過後的心,根本沒有在意班車已經來了,乘車的人已上車,車已啟動,向前跑了。他馬上放開腳步,飛追上去,叫停了車。
一個賣鴨子的農民,背了一隻鴨子來賣,他看到了陳蒿愚追車這一幕,不僅自言自語地說,我還從來沒有看到跑得這麼快的人,如果是晚上,恐怕他都追得到狗了。他說話的時候,不知怎的,那鴨子掙脫了束縛,撲騰著出了他的背兜,展開翅膀,一下就飛到新寧河裏去了。這個賣鴨子的農民氣極了,又不禁自己罵起了自己,我說,我說個卵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