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一曲熟悉的天籟之音徘徊在耳邊,上官寧睜開雙眼,阿醜那張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兔子趴在她的懷中,睜著大大的眼睛。
“阿醜!你好啦!”上官寧驚喜地說。
阿醜雙手背在身後,搖著頭,醜醜的臉上露出一張溫柔的笑容:“好啦!”
上官寧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拚命的回憶,卻隻記得他盡力了。
“我成功了?”
“當然了,我的英雄。”阿醜輕輕地按著上官寧的肩,淡淡的少女香撲鼻而來,上官寧臉色微紅,他扭過頭,輕聲地問:“這是哪?”
阿醜扭過頭,望著不遠處的真虛子。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天我在極寒之地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哦!這還有隻會按摩的牛。”
此刻的真虛子正閉目養神,小牛伸著它的蹄子,輕輕地撓著真虛子的脖子,兩隻鼻孔發出噓噓的呼吸聲,脖子上的鈴鐺不時地發出叮叮的響聲。
“別動,影響我擼人。”小牛敲了下真虛子的腦袋說。
“??擼人?”真虛子氣憤地站了起來。
“怎麼,不服?”小牛牛蹄往前一踹,真虛子堂堂一大宗師,就像個皮球一樣,被踢了出去。
“我!”真虛子滿臉通紅,有憤怒,他被踢了;有點丟人,它竟然被牛踢了;有點恐懼;他堂堂一個大宗師,竟然被踢飛了。
十二月的草原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綠。一小隊輕騎在草原上奔馳著,似乎有點急。作為大唐西麵邊境的屏障,時常會有輕騎巡邏,上官寧倒沒特別在意。
輕騎接近時,為首一人突然刺出一槍。“嘿,曼國的小賊,吃我一槍!”
阿醜一劍擋住長槍,一劍回收,動作行雲流水,比受傷之前強多了:“哼!我們都是大唐人,你才曼國小賊!”
年輕的首領一擊不成,掌心還隱隱作痛,不禁有些發怵,在草原同齡人當中,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這女子看樣子比他還小,實力卻不在他之下,如果有他們幫助,勝算更大了,於是他說
“曼國卑鄙無恥,偷襲我大唐。各位都是英雄,不如隨我從軍,為國家效力,殺那曼國小賊,各位覺得如何?”輕騎的首領大喊。
原來,三合一役,斐帥戰死,十萬多將士全軍覆沒。曾經折服在大唐恩威下的國家就蠢蠢欲動。上官寧前往極寒之地的日子裏,更是十國聯盟,誓言不滅大唐不休。如今的大唐,四麵楚歌,危機重重。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等自當盡一份力。”上官寧說。
那首領讚賞地看了上官寧一眼,高興地丟給上官寧幾人都丟了枚令牌說:“好個匹夫有責!我叫托斯,在沒有任命前,你們就跟著我吧!”
“好!我們現在去哪?”上官寧接過令牌,這是大唐將士士的令牌,上麵刻著一個士字,代表著大唐將士的身份。
拖斯拍著胸脯說:“前不久,我軍主帥和曼國約定, 由年輕一輩在敕勒城內比武,誰贏了,敕勒川就歸誰。我拖斯是敕勒川的勇士,這等熱鬧怎能少得了我!走,看我大殺四方。”
上官寧說:“哈哈,那我就開開眼界。”
大唐西部中軍大帳。
唐軍主帥葉修武眉頭緊皺。
這一次,十國聯盟侵犯大唐,大唐兵分東西南北四麵大軍拒敵。如今,其他三國軍都損失慘重,隻有他西麵曼國較弱,稍微好一點。
可戰事倉促,大唐準備不足,迫不得已,他與曼國訂作了比武的約定,拖延下時間。
“葉帥!”托斯衝了起來。
葉修武露出高興的笑容,狠狠地抱了托斯一下,而後他注意到了上官寧等人:“很好,你來了。這幾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