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不疼?”
薛姨一邊小心翼翼的塗著藥膏一邊心疼的問。
薑暖低著頭沒有接話。
“怎麼樣?嚴不嚴重?”
未見暮時初人卻先聞其聲,暮時初走過來拉過薑暖的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認隻是略微紅腫,沒有起泡,這才稍微放心了點:“還好沒事。”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看好小暖”薛姨在一旁自責的說。
暮時初知道這件事怪不了薛姨,就沒有過多說什麼,薛姨和厲柯相互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還疼嗎?”暮時初蹲下身,語氣輕柔。
薑暖抽回手,依舊低著頭,嘴唇微顫,隱忍著情緒:“已經不疼了。”
聽出薑暖語氣中的委屈,暮時初有些自責:“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以後不會了”
薑暖咬緊嘴唇,半晌,她抬頭:“沒事,小叔不用自責,我衣服也有些濕了,我去換件衣服。”
說完不等暮時初回話,徑直上了樓。
直到關上臥室的房門,薑暖的眼淚才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在地板上。
她緊靠著房門,緩緩蹲下,抱緊自己,這一刻強忍的委屈和故作的堅強都不複存在,對父母的想念也在這一刻到達頂峰。
她緊緊咬著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
暮時初不放心的追上來,本來想敲門的手,在聽到裏麵隱忍的嗚咽聲後,還是放了下來,直到嗚咽聲停止,他才離開。
*
“你說你,老實在家待著不好,非要去自討苦吃。”
暮郅椋替暮澤宇塗完藥後,忍不住數落著。
“我就是不服氣,”暮澤宇邊看著自己紅腫的手邊憤憤不平:“他薑昊誠憑什麼?活著時二哥就對他推心置腹,想著把暮氏交給他,他不但不領情還為了個女人,和我二哥斷絕關係。現在呢,他人是死了,可他怎麼還有臉讓她女兒回暮家的啊,惡心誰呢!”
在這個大家族裏,暮雲龍排名老二,上麵還一個大哥暮雲峰,暮雲龍有四個弟弟,分別是二弟暮慶華、三弟暮慶賢、四弟暮郅椋和五弟暮澤宇。
但他們並不都是同父同母所生,他們的父親有三任老婆,隻有暮雲龍和暮雲峰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說話就說話,那麼大聲做什麼”
暮郅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臉嫌棄:“二哥做的決定,什麼時候用的著你服氣了?”
暮澤宇聽到暮郅椋的回答,氣的他直接上腳:“暮郅椋!你是存心來拆我台的是吧。”
暮郅椋靈巧的躲過,一臉嚴肅:“叫哥,別沒大沒小的”
隨即又語重心長的對暮澤宇說:“你今後最好收斂些,二哥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你不但和記者合作製造輿論還親自上門欺負他孫女,你覺得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知道又如何?再說我也沒說錯,他確實收購匠誠了啊,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他認回薑暖就是為了收購匠誠嗎?”
暮郅椋看了看暮澤宇不再說話,他現在確實還想不明白暮雲龍的做法,以暮氏的實力,收購一個匠誠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也用不著再續已經斷了十幾年的親情,除非他有別的打算。
豎日。
“小暖”
暮時初靠在車門前對著剛出校門的薑暖招呼,
“小叔”薑暖走到暮時初跟前,禮貌回應。
暮時初接過薑暖的書包,說:“在學校感覺怎麼樣?還適應嗎?”
薑暖點頭:“還好”
“那就好,我們趕緊回去吧,爺爺在家等著你呢”
暮時初邊說邊替薑暖開車門,
“爺爺?”薑暖上車的動作停住,看向暮時初。
“對啊,趕緊上車吧”
薑暖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暮時初看到後,笑了:“有那麼可怕嗎?現在就開始緊張了?”
隨後又安撫道:“不用怕,小叔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