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蕭瑟,草木凋零,正值深秋時節,天氣已經開始寒冷,妖界寒鴉林裏麵卻傳來了幾聲微弱的嗚咽之聲。
剛被大雨洗刷過的森林到處都是濕漉漉的,一隻狐狸幼崽依靠在一顆石頭上冷得瑟瑟發抖,時不時地發出一陣嗚咽之聲。
這小狐狸就是衛九卿。
衛九卿現在還是一隻剛剛生下來的小狐狸,不知為何被遺棄在了這裏。
本來就還很虛弱,又剛經曆一場大雨,她更加虛弱了。
直到過了一段時間,身上的毛發被風吹幹,她才稍稍恢複一些。
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想嚐試著走幾步,結果直接摔倒在地上,白色的毛發又染上了泥漿。
她不服氣,晃晃悠悠地爬起來,繼續嚐試,結果可想而知又摔倒了。
就這樣循環往複了好幾次她才學會了走路。
那一刻,她伸出自己的左右前肢好奇地看了又看。
然後抬起小腦袋瓜子好奇地探望這個世界。
放眼望去,入目是一叢叢高過她自己身高的草叢,再往上看,是對於她來說高聳入雲的樹木。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裏走,要去做什麼,但是本能告訴她,她餓了,需要找點吃的東西。
她在草叢中緩慢穿梭想要找到一些能吃的東西。
可是她走啊走,走啊走,走了很久也沒能找到吃的東西。
就在她躺在草叢中休息的時候,一陣風吹過,帶起了一陣簌簌聲,頭頂的大樹上竟然掉下來一顆梨子。
直覺告訴她,這是能吃的東西。
她賣力爬起來走到梨子旁邊,對著那顆梨就是一咬。
一刻鍾之後,那顆梨已經被她啃得隻剩下一粒核了。
而衛九卿的肚子已經變得圓鼓鼓的了。
她四仰八叉地躺著,兩隻前肢搭在圓鼓鼓的肚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就睡著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明月高懸,星辰閃爍,微風浮動,落葉蹁躚。
景色是美的,而她卻感覺天氣異常寒冷,整個狐身都在哆嗦著打冷顫。
本能驅使她邁步去尋找一個溫暖的住所。
經過一番尋找,她在不遠處的山腳下找到了一個山洞,那山洞不大,卻正好夠她容身,待在裏麵一大半的寒風都被阻擋在外麵了。
從此以後,她就在這個山洞安家了。
這附近的整片森林都成為了她的領地,因為她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整個森林除了她一隻狐狸再也沒有其他的動物了。
她自然不會知道整個寒鴉林都被一個強大的陣法所籠罩著,她出不去,旁人也進不來。
衛九卿一天天長大,突然發現自己的尾巴從一根兒變成了九根兒,她也從在地上等著大風吹落各種水果的小狐狸,變成了一隻隨隨便便就能爬上參天大樹自己摘果子的靈動小狐狸。
這一日,衛九卿走出山洞又去找吃的了,四處轉了一圈卻發現所有的果樹都被自己摘光了,這十幾年以來,這些果樹竟然再也未曾開花結果過。
所有的果樹結的果子除了被風偶爾吹落,不會自己掉落,也不會自己腐爛,全都進了衛九卿的肚子裏。
這下可怎麼辦?沒吃的了。
衛九卿坐在山洞裏麵,望著山洞外的半邊天陷入了沉思。
這一想就進入了一種很是奇妙的境界。
她腦海裏麵依次閃現出各種各樣美味兒的果子,她卻一點也沒有想吃的欲望,就好像看到的果子不是果子,而是一顆顆又冷又硬的石頭。
這讓衛九卿自己都感到詫異了,她這是怎麼了!
她的周身開始閃現出一圈一圈的金光,慢慢地彙聚成一縷縷絲線,爭相湧入她的腦海。
然後她好像親眼看見自己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顆金色的珠子。
那顆珠子剛開始很小,慢慢地就開始變大,大到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之後就變成了一汪金色的溪流潺潺流進了她的全身。
她感覺周身置身於一股暖流之中,卻又好像四肢百骸都在被一寸寸碾碎,劇痛無比。
那種溫暖讓人沉迷,那種劇痛讓人清醒,就在這樣半醉半醒的狀態裏,衛九卿從一隻小狐狸變成了一個妙齡女子。
等衛九卿再次醒來之時,卻是置身於一間富麗豪華的房間裏。
一位美麗的婦女見她醒來,語氣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