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購置了一些保險設備,江禾就進山了。山路雖然經過了簡單的開發,但走到後半截路也得進入爬山模式,穿梭在痕跡不明顯的土路中。
一早就出發,也愣是走到了下午才到,預計今晚得在山裏度過。
跪在墳前,思緒翻湧卻無言。
“奶奶、還有我那我未曾謀麵的爸媽,一個人真的很難啊!”
喉間哽咽發癢,江禾重重的磕下頭去,砸出砰地一聲,腦仁生疼,江禾沒有抬頭繼續跪伏在墳前,靠陣陣刺痛壓抑住心中憤懣不羈。
跪伏到天黑,江禾才挪動這麻木的軀體,顫巍地起身,忽地眼前一黑,一股麻意從腳底直穿頭頂,額前的傷口處透進陣陣涼風。
眼底漆黑中漸漸出現炫彩的光亮,像漫天繁星,恍惚中看到了奶奶,佝僂著身影,捧著一窩清透泛綠的水,順著眉心的傷口處澆了下去。
而後,江禾便昏死過去。
等江禾悠悠轉醒,映入眼中的是巨大的鶴嘴。
白鶴見江禾醒了過來,猛地啄在江禾的大腦門上。
“廢物啊!你好好的怎麼又暈了!”
“見過有人暈倒,這很正常,人嘛,誰又不會遇到點大風大浪呢。”
“可老仙從來沒見過有人暈倒之後又跑自己意識空間裏繼續暈的,你要點廢絲好不好啊?”
江禾腦仁一陣陣疼痛,不由得大力揉搓額頭以期緩解疼痛。
“嘶……仙鶴道長?怎麼是你?我剛剛看到我的奶奶了。”
“你奶奶個頭啊!嗯?你奶奶?你看到小安啦?嘿!你也別瞎琢磨了,事情也沒多複雜。”
眼看江禾是個逗不動的擺爛種子,白鶴仙人也放棄“調戲”他了。
“我師從南極仙翁,是其座下弟子,本已學有所成,追尋至善本源,但奈何數百年前,天地震動、靈氣異常。”
“我嘛,雖得到甚早,但戰力不足,一心也隻希望求得功德圓滿,圖福瑞靈氣加身。這突遇險境也無可奈何,隨著靈氣日漸衰竭,我隻好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將自己僅存靈氣封存起來。”
“隻等到,小安幾十年前誤入此處,我才知曉世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而靈氣也未曾複原。”
“隨著世間的流逝,我也日漸虛弱,心態也發生了轉變,想著不如收小安做弟子,將我這一身功力傳於她,也算對這福瑞之氣有個交待。”
“隻可惜,小安雖然可愛,但卻並不是個修仙體質。隨後,小安成婚,生子,把你父親帶了測試,也不是個有靈根的。”
“數十年啊!那麼多年的相處,我看著小安長大,怎能無動於衷?我以福瑞之氣孕養,以一縷神魂輔助,育得這天下獨一份的培元丹,希望以此能給小安一份機緣。”
“現在看來,小安把這份機緣給了你,也罷,可惜了,你也不是個聰明的。一年多了,才1覺。你抽空回趟老家吧,把我這一縷神魂送回去!”
江禾直接把句中對自己的嘲諷過濾掉,篩選出有效信息。
直至今日,江禾才明白,自己這天賜的機緣竟是奶奶求來的。
怪不得,去年祭祖自己直接昏了過去,想來就是接收了奶奶留給自己的傳承,一份讓自己煥然新生的傳承。
或許對於白鶴來說,江禾收了傳承卻進度緩慢。可對於江禾來說,這是一份讓自己頭腦清醒,一戰考公的傳承。
是救裸辭的自己於水火的傳承。
是給自己一個新機緣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