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似離開賭場後,在學校離較近的地方買了一套小型別墅。
原主的舍友黃錦是溫池川的青梅竹馬,她從小就喜歡溫池川,但是溫池川再怎麼喜歡玩也知道窩邊草吃不得,所以一直避著她。
黃錦心裏當然不快,對原主更是沒有好臉色,一旦見著了就擺個臭臉冷嘲熱諷的。
身為溫池川的小青梅,黃錦自然家底也十分豐厚,再加上黃錦平時對朋友也豪爽大方,與內斂的原主形成了對比,宿舍的舍友一邊倒,她們之間的關係自然變得很怪異。
辛似也沒有想要同她們緩和的意思,自然要在外麵住。
因得最近有個男同學失蹤了,她找輔導員時簽了厚厚一層保證書和安全書才申請好了在外住宿。
她輕輕抬眼看了一眼班主任放在桌上的尋人啟事,目光忍不住停滯了一下。
他皮膚偏白,煙灰色的頭發濃密柔順,銀色的圓鏡框下淡藍色的眼睛明亮而清澈,鼻梁英挺,薄薄的嘴唇是可愛的粉色。
失蹤的少年名叫琥珀,品學兼優,容貌也十分出色,隻不過他平時內斂冷漠,朋友很少,父母也在國外,並且他失蹤的地方不是校內,因此引起的風波並不大。
她找輔導員申請好在外住宿後,就回宿舍搬東西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搬的,但是要把床位空出來。
“喲,這誰啊,一天不著寢的,我當在外麵鬼混慣了,舍不得回來了捏。”黃錦一看到她就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她對原主的厭惡。
辛似懶得理她,隻是將被單枕頭等生活用品一股腦地拿出放到借來的小拉車上。
“你要搬出去?”黃錦突然尖銳地叫了一聲,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尖銳的美甲刺痛了她的皮膚,“你不會是要和川哥一起出去住吧?程辛似,你懂不懂廉恥?上趕著讓別人睡?”
辛似抓住黃錦手腕,稍稍用力,麵如冷霜,精致的麵容顯得更加高不可攀,“手,不想要了?”
黃錦吃痛一聲,放開了她抓著辛似的手,另一隻手伸出去就想抓辛似的臉。
“賤,人!你居然敢反抗?”
“記不住疼?”黃錦想到剛才手腕的疼痛,手停滯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狠狠地剜了辛似一眼,“你等著,我要你好看。”
平時受了黃錦恩惠的舍友們,此刻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兩人打起來惹得自己一身騷失去評優評先的資格。
黃錦也明白其中關竅,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又放狠話道,“你等著,我回去就讓川哥甩了你。”
“我已經把他甩了。”辛似諷刺地看了她一眼,“喜歡垃圾,盡管帶上垃圾袋去撿,沒人攔著你。”
說罷,拉著小推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怨氣值減2,剩餘怨氣值:97.9。”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黃錦耳朵下意識地過濾掉辛似的後麵一句話,心裏隻有溫池川單身的喜悅。
不過很快她又有些失落,為什麼川哥和外麵的那些女的在一起也不願意和她在一起,她哪點比不上外麵的女人了,還比外麵的女人幹淨多了。
……
辛似在買房子的後一腳,她的身份信息就被放在了封喻的桌子上。
他一邊忙著看合同,一邊將她的資料隨手就放在了某個文件框裏,沒拿出來看過一眼。
對於公司的事來說,辛似的事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夏日炎炎,蟬不勝其煩地在樹枝上震動鼓膜,發出焦躁的長“吱”聲,路上的行人都加快了腳步,恨不得飛回家去,享受空調的安逸。
辛似剛從學校上完課回家,就看見路邊趴了一隻髒兮兮的貓,身上的血液被曬成凝塊,毛發粘連在一起,它嘴中還哈著氣,一副戒備的模樣。
它的四肢已經斷了,身上的毛已經被剃光,傷痕遍布它的軀體,許是從那個惡魔手中剛逃出來。
辛似不喜歡麻煩。
她忽視掉路邊的小貓,抬腳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又倒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身體是人類的,居然會有同情心,她紅唇微勾,“算了。”
辛似抱起地上的小貓,小貓嘴裏還在哈著氣,但由於四肢不能動彈,所以沒有對辛似造成傷害。
她將它帶去了寵物醫院,留了個聯係方式,把錢交了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