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蟬鳴肆意,微風吹拂,遠遠望去,學校天台上坐著四位學生。似在告別,又勝似告別。
“芫芫,放下執念吧。你我本無結果,忘了我,好好活著……”
“蕭於謙!你明明跟我說過,你會愛我直到永遠的……那我們經曆的生生世世都是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走……”
章芫芫將掛在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項鏈上串著的是個口哨。
“你說過的…無論何時,隻要我吹響它,你就會來到我身邊的。”章芫芫將手攤開,將口哨放在手掌心。不甘的抬頭望著蕭於謙,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章芫芫,我們不在一個次元,沒法,不,是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答應我,好嗎？”
蕭於謙抬手輕輕的觸摸章芫芫的臉龐,擦去流下的眼淚。蕭於謙猩紅著眼睛,眼淚在眼眶打轉卻不留下來,似在隱忍。
“好……小魚簽,我答應你。”
章芫芫哽咽著回應蕭於謙的話。
章芫芫一手緊緊握住蕭於謙的手,想將他嵌入肉中,與他永不分離.一手拿著口哨望向遠方,吹起在夢中第一次相見時蕭於謙教她的曲子。
但她仍能感覺到,蕭於謙的體溫在極速降低。手中那質感也在變得空虛。她的小魚簽真的消失了,不像之前般仍有下一世。
章芫芫終於忍不住了,眼淚不斷的從眼眶中流露出。雙手拿著口哨放在胸前,痛哭著。
“小白,你也要隨同蕭於謙消失了嗎？”果秋紅著眼盯著白川,渴望得到答案。
“雙方執念已消,我作為一個係統,當然也要消失了。”白川抬頭望向遠方,遮掩著自己的不舍。
“那我們的執念呢？算什麼？!我忘不掉你啊!別走好嗎？”果秋祈求般看向白川。
“我們……”白川無話可說,最終選擇了閉嘴。
“小白。你可以在最後再為我帶一次發簪嗎？”果秋舉起手中拿著的發簪,在白川麵前晃了晃。
“好。”白川盯著那隻發簪應了下。
白川接過發簪,用手撫摸著果秋的頭發。
“小白,我這長發可是一直為你而留的呢。七世結尾,我都讓你為我戴發簪呢,可你在前麵六世都給我戴歪了。”果秋背對著白川仰頭盯著男生清秀的臉龐說笑道。
“我……”白川的臉頰以極快的速度紅了起來。
“好啦~我希望你這一次可以為我戴正。”
少年挽起女子的頭發,將發簪插入。白川理了理果秋的發型,將果秋轉了過來。
“我這次可是給你戴正了呢。”白川笑著說。
“好……”果秋抬手碰了碰發簪,嘴唇輕笑。
“小白,我可以最後抱抱你嗎……”
“好……”
果秋伸手去擁抱白川,可手卻穿透了白川的身體。白川在變得虛無。
“你要…消失了。”
“果粒橙,永別了。”白川以初見時那副笑容對果秋說道,不一樣的是那一直歡樂不在意事情的少年,卻為情流下了淚。
“芫芫……”果秋將章芫芫擁在懷中,“至少你還有我,我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