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鋒很自然地舉起左臂格擋。同時,他的右手握拳準備擊打錢多的胸口。這時,他再也顧不上整理儀容。
隻聽見哢嚓一聲,隨後韓鋒就鬼哭狼嚎起來。
錢多此時已經陷入了瘋狂,對這殘忍的場麵視若無睹。相反,血腥味和韓鋒地嚎叫聲,讓他隱隱有一股興奮。
由於兩人的身體太過接近,錢多再舉鐵鍬就有些不方便。但韓鋒此時已毫無防備,左臂的疼痛讓他全身門戶大開。
錢多舉頭撞向了韓鋒臉上最脆弱地鼻子。
韓鋒馬上就感覺左臂不是那麼疼痛,可鼻子處傳來的酸麻感覺讓他鼻涕、眼淚全湧了出來。
就在韓鋒不知道該撫慰左臂,還是揉捏鼻子時。
錢多舉腿又撞向了他的小腹。
要說前兩下,韓鋒還可以忍受。那第三下,是個男人就受不了。錢多這一招實在太狠太毒了,簡直就是想讓韓鋒斷子絕孫。
韓鋒腰彎的像個蝦米,這次,他叫都叫不出來了。
這下,也給了錢多施展地空間。
錢多舉起手中的鐵鍬,照著韓鋒地背就拍了下去。今天晚上,錢多算把手中的鐵鍬使熟練了。
而且,他也總結了很多經驗。
比如,拍人時,最好用鐵鍬地中部,這樣受力麵最大,但給人的反彈力卻最小。錢多老實不客氣地韓鋒背上拍了起來,直到韓鋒疼地忍受不了,暈倒過去為止。
錢多把鐵鍬杵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現在,讓他動動,全身都疼。而且,他的頭也很暈,眼前全是星星,畢竟剛才噴出去地是血不是水。
假如可以,錢多真想躺在床上,舒服地睡上一覺。
就在錢多和自身傷勢抗爭之際,卻聽到了一絲不和諧地聲音。
“魏陽!假如你想流浪一輩子,再也不回家,你就跑!”錢多和著鮮血大聲喝道。
剛才魏陽說鬼的時候,就露出了本音。
錢多那時要對付韓鋒,自然沒工夫理會他。
現在,錢多雖然看不清,隻能模糊地看到個身影,但根據體型,也能判斷出哪個是魏陽。見他在地上摸索著要跑,錢多大聲喝道。
“錢哥,我真的不敢了!我錯了!我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魏陽就像受驚地小鹿,趴在地上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隨後哇哇大哭起來。
今天晚上,魏陽受的刺激太大了。
從剛開始享受綁架,到後來和裝修隊的妥協,接著就是綁架小宇,隨後就看到錢多大發神威地樣子。
老鄉會那晚,錢多給魏陽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而今天,錢多再次刷新了記錄。那鬼一般地麵容,還有三下五除二,就幹倒他們中最能打的那個人。
這些,徹底讓魏陽崩潰了。
雖然看不到,但錢多也能想象到魏陽在哭天摸淚。
徐誌國往日地叮囑還在眼前,可這個人實在太不爭氣。錢多有些好笑,他喊住魏陽隻是本能。
可留下他幹什麼?
打他一頓出出氣?
真送到派出所,讓他無顏做人?
……
錢多糾結了半天,指著林強說道:“你,把小宇放了!”
魏陽雖然放開了小宇,可身上還綁著繩索,他想移動一下都難。再說,小宇剛才掙紮也耗費了太多力氣,現在正躺在地上休息。
錢多和韓鋒地表現並沒有嚇著小宇,因為他一雙烏溜溜地眼睛正在轉來轉去。
此時,場上最清醒、也是最大的變數,就是一直保持沉默的林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