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登機了。”楊沫寒對楊誌平說。“真搞不懂,特拉華大學有啥好的?”楊沫寒說。“去了就知道了。”楊誌平回答,“你小子有個機會就不錯了,20了也該出去看看了,別一天到晚抱怨。”
飛機起飛了,越飛越高,越飛越遠,漸漸離中國遠去。楊沫寒並不激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留學一點知覺都沒有,他充滿了憤恨,憤恨這個機會,憤恨黑衣人,憤恨自己的選擇將讓自己脫離朋友。但這是他的選擇,他沒有理由怨別人。黑衣人說的命運轉折點,讓他下了決心,對於失去朋友的寂寞,讓他有一種報複黑衣人的衝動。為了進入那個走廊,他睡了。
“恨我吧。”命運坦然地走出來了。楊沫寒說:“轉折點是什麼?”命運說:“你還挺理性的啊。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告訴你轉折點是什麼,但你會透支你的時間,5個小時。第二個是你自己等轉折點,回到真實世界時不會透支時間。”楊沫寒不管什麼叫“透支時間”了,斷然要黑衣人說轉折點。黑衣人說:“轉折點就是‘事故’。”由於你會透支時間,你現在就得走!”
楊沫寒猛地醒來,事故!“好了現在該你透支了,五個小時。”黑衣人的聲音傳來。楊沫寒看著周圍的一切飛速的運轉。一切正常了,但飛機上的人慌亂了起來,自己已經穿上了救生服。楊誌平抓住他:“快走,從滑梯上滑下去!”楊沫寒想起了“事故”又看了看楊誌平,明白了一切,和老師一塊滑下去了。三個人一艘救生船,除了他們倆外,還有個女生,叫崔雨霏。她從上船開始就一直在哭,一句話也不說。楊沫寒和楊誌平坐在船沿上,看著飛機隨浪花吞噬。
楊沫寒說:“現在怎麼辦?”楊誌平說:“希望能漂到個島上,這樣起碼能活幾天。”“喂!把繩子扔過來!”另一群和他們漂到一塊的人喊。楊沫寒把繩子扔過去,把他們的繩子綁在自己的船上。一個粗壯的人說:“你們怎麼這樣啊?!”楊誌平有些生氣:“我們咋樣了!?”粗壯的人說:“你們船的底板下麵有補給物資,咋不用啊。”楊誌平尷尬了一陣,掀開底板:“哦哦,謝謝。”楊沫寒抽出來了一塊塑料膜、幾根竹竿:“搭個棚子遮風避雨吧,但是沒繩子。。。”楊誌平說:“看,那個玩意兒!”楊沫寒回頭看見了一棵腐爛的香蕉樹,他把香蕉樹綁在船後麵,然後撕下幾根纖維:“繩子不錯。”然後和那艘船上的大漢一塊為兩艘船做了一個“船頂”,小風小雨都還過得去。“兄弟叫啥名?”大漢問。“楊沫寒,他叫楊誌平,那個哭的叫崔雨霏。你呢?”“我啊,叫何景傑。我船上這倆哥們兒都是我老弟,景強和景輝。”大漢回答。“你說咱們這個怎麼回去啊?”景輝問。景傑說:“過個幾天應該能找著個輪船吧,看到就求救。晚上咱們輪流值班兒,看著遊船就求救。”
晚上九點多,楊沫寒值班了。楊沫寒叼著腐爛的木棍,坐在船頭,他閉上眼睛,昏昏迷迷的來到走廊。命運靜靜地走來了。“這算個什麼意思?!”楊沫寒咬牙切齒地說。“別激動,”命運說,“你早就不想當老師了吧,你會有一份新工作的。現在你在值班,最好別在這裏待太長時間,會透支生命的。”命運不容他說什麼,上手一揮把他送回現實。
也許是生命時間的緣故,天空的一角已經泛起魚肚白,雲壓著海,多了幾分陰森感。星星點點的光亮吸引了他,他眯起眼睛努力看,船的輪廓愈來愈清晰。他大喊:“船!!!船!!醒醒!醒醒!鋁板在誰那兒?”景輝說:“我這裏!”說著從船邊撤下一張矩形的金屬板子。沫寒抓起板子,用金屬麵反光到船上。大船向這邊開來了。7個船員把他們拉上船。
“怪我,把你拖累了。現在既沒錢也沒工作。”楊誌平倚著欄杆說。“嘿!誌平!”“嗯?!”一個穿著警服的家夥跑過來。楊誌平激動不已:“老三!”楊沫寒想:我又要被晾在一邊了,幹脆自己去逛逛。楊沫寒隻說了句:“我去看看。”就走了。
“哇塞,這船還真是大。”楊沫寒自言自語,“景傑他們三個幫著搬東西去了。不過那個一直哭得家夥還真是令人在意。哪裏去了呢?”楊沫寒一邊找她一邊看船上的構造。船有三層,甲板,上一層是客房,下一層是倉庫、飯店和一個小的地下室。地下室有一個小窗子,據說是以前**老大靠這個觀察外麵警察的動靜。“七年不敗”的傳說也是在這裏發生的,為了應客人要求和客人玩“湊牌型”的鋼琴師,七年來一次都沒有輸過。走著走著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就聽“老三”說:“那要這麼地,你們爺倆我都推薦當刑警吧,閑著也是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