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嗎,塞拉芬娜?”
“是哦,你先前不是問我去做什麼了嗎?我來這裏把他們都殺了,波利尼西亞姐姐……麥格茨太太……格魯爺爺……他們,都是被我親手殺死的哦!”
“你!”
伯特利手中記錄的無暗之槍剛剛成型,一根根粗壯的白色蛛絲就出現在他的周圍,將他的手腳、身體全都層層束縛了起來!
塞拉芬娜依舊沒有停下靠近的腳步,但隨著每踏出一步,她的氣息和狀態都在攀升。
直到那道緋紅倩影走到自己跟前,伯特利才看清,塞拉芬娜的樣貌和體態似乎比先前要更加嫵媚、更加誘人、更加得完美無瑕了!
“你知道嗎,伯特利?這個世界真的很大,在哪個方向、對!就是那邊,有一片大海,那是一個由望不到盡頭的水組成的領域,而在海的盡頭……你會看到一塊更加廣闊的全新大陸!”
塞拉芬娜走到被蛛絲束縛的伯特利身後,一隻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則是為他指著大致的方向。
“相比起這些,塞拉芬娜,我更想聽聽你作為內奸引入惡魔屠殺同胞的理由。”
“別說得這麼難聽嘛,伯特利。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調查這個世界,你和普魯托的那群固步自封、甘心為奴的人不一樣,這種特殊不僅僅是思維方式上的差異,還有……人格。難道說,你就沒注意到我從那次戰場上回來後就變得有些不一樣嗎?”
“嗯,那次回來後你確實變了很多。雖然對外人你偽裝的很好,但話語中對不死鳥這些遠古種族的怨恨、對普魯托人民甘心當奴隸的不滿情緒都有著明顯的提升。
或許就像你說得那樣,我的思維方式令我覺得這種情緒的變化是很正常的,也就沒有對此深究。”
“噗,你這話說得就像想要跟人家脫光衣服坦誠相待哦。”
“啊?抱歉,但我確實沒這個意思。所以……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塞拉芬娜?”
伯特利想要扭頭去看看對方的表情,但那些堅韌無比的蛛絲卻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過了良久,伯特利才再次聽到塞拉芬娜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們掉入了深淵!作為那些畜牲的棄子!那裏就像地獄,惡魔的數量就和現實世界裏的超凡生物們一樣多!就算僥幸逃過了它們的追殺,深淵中的汙染也會一點點把你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
我以為自己的下場也會和他們一樣,但在最後一刻我在深淵遇到了一位人類。很不可思議,對嗎?他很強大,甚至可以被稱作神,就算是那些能夠肆意奪走我們生存空間的惡魔們在他,哦不,在祂的麵前,也不堪一擊!”
塞拉芬娜一邊說著,臉上一邊浮現出憧憬的神色。在這過程中,伯特利一直都在思考應該如何脫身,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不被塞拉芬娜殺掉,他隻能不斷的用話題來引起對方傾訴的欲望,而塞拉芬娜也的確很需要人來與分享她心中的成就感!
“那你該憎恨的不應該是惡魔與不死鳥嗎?為什麼連普魯托的人都不放過?”
“是的,我主要憎恨的是它們,無論是惡魔還是不死鳥,我都不會讓它們好過!但普魯托人們的軟弱、奴性,也同樣讓我討厭!伯特利你想知道嗎?我為什麼可以在短時間內變得這麼強?
因為那位大人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魔藥!有種方法叫做扮演法!它們能大幅度降低晉升時失控的概率,人類再也不需要像那些畜牲一樣直接生吞非凡特性了。我們!也可以成為主宰世界的存在!”
塞拉芬娜的語氣開始越來越激動,她甚至緊緊的捧住了伯特利的臉龐,從那雙緋紅色的瞳孔中透露出了清晰可見的……欲望!
“你還是沒有說為什麼要殺害普魯托的人?”
“嘁,無趣。”
伯特利的話語像一盆冷水一樣澆滅了塞拉芬娜的熱情,她緩緩收回自己的雙手,“你應該感受得到吧?現在的我已經推開了神性大門,我從獵人途徑轉到了魔女途徑序列4。“絕望”的晉升儀式是:主要依靠自身的謀劃摧毀一座城邦,使居住在內的生物陷入深深的絕望!在儀式中死亡的強者層次越高、崩潰的生物越多,儀式的效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