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神色一黯:“天波府從來沒有不能出征的時候,隻是眼下,咳,或許要出征,也要等太子正式確認了罷。”
“嗬嗬,今年九月份,或許太子殿下的禁軍,也給他調教好了,陛下的意思,正是讓這些禁軍護衛太子殿上跟著去西北邊關的。”皇帝的心思,寇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當下頗為神秘一笑,率先向開封府方向而去。
楊門女將一愣,接著恍然都有些喜悅起來,有盼頭,更何況是實打實了的盼頭,總比每天心急看著大臣們扯皮好得多呢。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催馬到了城外軍營時候,楊文廣剛把大軍帶回來,還沒來得及洗臉漱口,便柳拂衣咆哮著擂鼓聚眾,說不得,五圈跑步下來,幾十個俯臥撐,卻今天果然加餐了,還是很殘酷的一道菜,那就是後世人常見的蛙跳。
軍營亂成一鍋粥,四十萬人一起蹦蹦跳跳的,滿地都是蛤蟆,原本看著前麵開始跳的同伴很好笑的將士,自己給一頓拳腳趕著也蹦跳起來時候,才知道這看上去古怪的動作居然那麼殘酷,五裏的路,柳拂衣第一個跳了下來,後麵有範長生等人大聲嗬斥,便不知有幾個在跳完之後能如柳拂衣那樣還能彎著腰站著。
看著滿地半死不活的將士,柳拂衣嘴角又一次勾起令他身邊賀百川等人心驚膽顫的笑,留下一句“晌午過後,長跑,俯臥撐,蛙跳,做三個時辰,誰受不了老子給他親自訓練,到時候提前每個人腿上帶上十斤的沙袋,嘿嘿,那可好玩的很呢”,然後與楊文廣上馬返回城內。
將士們麵麵相覷,蒼白的臉上都露出咬牙切齒的猙獰,賀百川又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大喝一聲帶著手下連怕帶滾像夥房而去,後麵跟隨者便似大雨天到來之前的螞蟻——原來他們都想起來,趕緊吃完飯好好睡一下,下午可能又要遭受這黑廝的蹂躪了。
卻柳拂衣這時候比他們更慌張,不為別的,就在他剛剛進了天波府的大門時候,嘴巴撅的老長的楊夢拉磨的驢子一樣正在小校場等待他,見得他進門迎上去第一句話便道:“你的幾個紅顏知己都來了,正在等你!”
柳拂衣一愣,怎麼衝天的酸味兒啊,還有那咬牙切齒的“幾位”,什麼意思?難道蘇毓石芳她們來了麼?
當下急忙先哄楊夢道:“夢夢好妹子怎的發這麼大火,嘿嘿,那啥,不都是好朋友麼,難道你們小時候就沒有一起穿過開襠褲一起上山抓過鳥?”
楊夢恨恨瞪了他一眼,跺跺腳轉身便揚長向自己香閨而去。
柳拂衣目瞪口呆,楊文廣捂著嘴偷笑不停,卻裏麵迎出來的幾個天下鶯鶯燕燕不再不能入他眼的女子,直將這個單純少年看的直向柳拂衣肋下捅。
柳拂衣也心下哀歎起來,好死不死,正要忙的時候,這幫姑奶奶怎麼來了。
卻見迎麵而來的笑顏如花角色麗人,卻不正是滿臉歡喜的蘇毓,抿嘴偷笑的石芳,後麵嘴上同樣能吊個醬油瓶的高紅玉,隻是後麵同樣拿眼睛等著自己的趙芝晴還有早先見過的呼延家三個丫頭,怎麼跟看到自己就像看見……色狼一樣?
“呃……嘿嘿,芳姐姐,毓兒,紅玉好妹子,你們啥時候到的,咋也不跟我說一聲,說不得要帶幾十萬人來迎接你們才是。”心下哀歎不休,卻這廝腳下便輕了三分,娘的,這些小娘皮來了,老子的日子那豈不是更精彩了?
“聽說小弟弟在京城整天跟這個姐姐吃酒跟那個妹妹畫畫的,我們不放心全汴京的女兒家,就急忙要來看住你這個……這個小色鬼啦!”石芳笑嘻嘻身手抵住柳拂衣張開雙臂要抱自己的動作,一句話直將柳拂衣的滿腔委屈都要勾了下來,卻腰間不約而同左右兩邊劇痛傳來,不用說,臉上一朵花似的蘇大小姐跟滿臉楚楚可憐的高紅玉,纖手已經跟他來一次見麵的“親密接觸”了。
“哪個天煞的說老子壞話,老子跟你誓不兩立!”半天之後,柳拂衣驚天動地一聲慘叫,那咬牙切齒的味道啊,不知讓天波府多少膽小的人夜裏也久久不能忘懷那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