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陰濕的天氣,隻是偶爾下雨,棉花絮般的雪鋪滿整個冬季,這有許多從來沒見過的動植物.雖然不再作畫.卻也為這裏的美景所折服,因此,我愛上了攝影。第一年,放棄了學習十年的繪畫的我是充實的.
但是第二年,還是忍不住,拾回了畫筆,但不會每個下雨天都作畫,隻是習慣難改偶爾畫畫……
第三年,人體結構圖畫了一堆,居然想起了他,可能是與歐洲人不同的小麥膚色吧.沒有任何聯係,卻總能想起他,雇了個會做中國菜的廚師,比他做的好吃多了……
偶爾會有女生請求和我交往.當然,也有男生……拒絕了,沒有理由
第四年,畢業論文繁忙,好不容易畢業後,在設計師和擺爛間選擇了去父母的公司求職,就是擺爛罷了
四年了,第一次夢到他,從夢中驚醒時,已經忘了一半了;他還是那個流鼻涕的小孩兒,問我吃不吃他媽媽做的餅幹;我們又去看了流星雨,我也許了願;他說不會再喜歡我了,他跑得越來越遠,怎麼都追不上——啊!真是瘋了!
第五年,覺得自己是個精神病人,輕鬆的工作讓我有更多的業餘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抱著他親吻,回憶都令人心動,真的,有點喜歡他了!
交接完國內外的工作,在第五年的秋天,我踏上了返航的旅程。一天的航行,除了睡覺,大多時間都在想他,回憶他當年的樣子,已經模糊不清了:他會長成什麼樣?還會有那樣的身材嗎?還是歸於平淡,見麵的話是先擁抱還是先接吻?打了招呼後就直接抱著啃嗎?哈哈,想想都忍不住咧開了嘴角.
他留在我們原來的高中當體育老師,而我成了那裏的美術老師,應該馬上就能見到了吧?我可不能表現地太明顯了……
“現在!跑起來,快……”劉暢在操場上帶著體育生訓練.
他確實變了,不再穿亮色的運動鞋,人也成熟了很多,沒了高中時的那份青澀;麵無表情,是帶體育生的原因嗎?我高中時就特別討厭體育老師,他總是讓我們一直跑,就是那個表情;但是,我不討厭劉暢。我也不再是高中生,這些年,我們都變了.
他回頭了,我今天穿著一件風衣,是高定的,剛做了發型,應該不醜吧?
辦公室裏的女老師都說我很帥,劉暢怎麼沒認出我?是我變化太大了嗎?他怎麼看了一眼就轉回去了?也好,看來不會隨便看別的男人.
“同學們,就是這樣,這邊作陰影麵……”
“高三的同學看過來,這裏,這個點……對了,你們這裏有沒有模型啊?模特最好,或者請學校的體育老師幫個忙”
“劉暢老師好!特別溫柔!”
“長得很帥,身材也好”
“老師,我們明天體育課,我去叫吧”
“好,那我也去和校領導說說,不過,你們可別和劉暢老師說是我哦~”再wink一下,周日的美術補習便結束了.
“劉暢老師,這裏”劉暢被帶了進來,剛進門,他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麵容.
“劉暢老師,謝謝你能來!”劉暢明顯被驚住了,本來的不確定,現在開口得到實證.
“劉老師,今天畫的是人體,你知道的吧?”我這個笑容無懈可擊.明顯感覺到他的震驚.
劉暢握著拳,卻又無可奈何.今天主任和他說的,並且希望他能多多參與美術創作,
“那麼,現在脫掉上衣,我們開始吧!”拍拍手,準備新的畫紙,我也參與了作畫。還是和以前一樣啊!不過是不是最近沒有鍛煉的原因,瘦了點.上次畫還是五年前,還是六年來著?回去找找,現在——
“同學們,大家來看,這裏,應該是骨頭連接……如果大家要畫後背的,一定要注意,高一的同學也可以看看,這條……”
用指尖從腰部順著這條溝壑至下而上劃動,指尖觸碰的地方開始微微顫抖,直至撫上胸肩;他現在應該全身蘇麻,因為他在顫,忍得很好,隻有我知道.
“好了,同學們,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下課!”
教室裏沒一會兒就寂靜了,劉暢抬腳想走,卻被我拽住了
“劉老師,我還沒畫完呢~”我摁住他.
劉暢明顯是生氣了,咬牙切齒道
“讓我走!”
“行吧”我故作妥協地舉起了手、劉暢麻利地穿上衣服,正準備離開.
“如果你現在走,我就和校領導說……哦,或者告訴同學們,反正我又沒什麼關係”.我在他身後溫柔地威脅道。他果然停住了腳步.